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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说了她是商人,不是救世主。
只是可惜了她这么好的计划。
这么完美的计划。
全毁了!
昝凡因为愤怒,声音越发大。
关黛在她身前掐出一道道刺眼的红痕:“走神?”
昝凡低笑:“不过在想……我们和西……被逼回家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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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黛:“让你的狗仔拍一张不就知道了?游乐场那次,庄和西是真敢找你去查哈哈哈,谁会想到查人的就是背后偷拍的?昝凡,要不怎么说你能成事呢,心够狠。”
马上十四年了。
一步一步带庄和西入行;现如今拥有的金钱、名利,星曜在行业里的地位,星曜下面靠庄和西火起来的新人,这里面哪一样没有庄和西的功劳?
啧啧啧。
关黛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越叫越投入的女人无情得令人恐怖。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有点想看庄和西被逼回家时的表情。
敢驳她的面子的人,她就算不是整件事的主谋、帮凶,也非常乐意作壁上观,仔细欣赏庄和西往后的落魄。
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
暴风雨前的快乐,还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千万要是后者。
一定漂亮得让她发狂。
关黛目光如火,猛一把抓住昝凡的头发,让她把脸偏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反复叫庄和西的名字。
“和西……和西……”
庄和西在墙边靠了快三分钟了,看电视的人竟然还没有发现她。
是电视太好看,还是她对她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庄和西走过来吻何序。
何序一愣,攥在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呼吸很快乱了节奏,她变得很烫很润,庄和西只是轻轻一抵,乌篷船就如黛青的梭子一样,推开层层莲叶,摇碎了一池霞光。
庄和西俯身在何序耳边轻笑:“怎么今天比昨天还兴奋?”
何序没有,她只是因为脑子太空,所以单纯用生理去迎接的庄和西。它现在,对这个叫“庄和西”的人没有一点抵抗力,只是被轻轻一搅就能产生雷霆万钧之势,惹得她禁不住抓住庄和西的手腕,想让她慢一点。
手刚碰到,庄和西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撞得何序腿一阵阵发麻,猝然失声。
她这反应让庄和西极为满意。
庄和西忽略手机,低头深吻。一场开始得猝不及防,过程漫长煎熬,结束昏沉乏力的忄青事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庄和西把何序放进浴缸泡着之后,去口袋里拿手机。
看到通话记录里的“裴修远”三个字时,不断从浴缸里往上蒸腾的热气瞬间凝结成冰,庄和西眼神阴沉锋利,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何序原本闭着眼睛,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凉意,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没能搭住浴缸,直直跌进漂浮着淡淡香气的水里。
“哗——!”
庄和西回神,迅速锁屏手机,转头笑着对何序说:“乖乖洗澡,我去回个电话。”
说话同时,庄和西俯身过去吻了吻何序嘴角,很温柔,很珍惜,像是对待稀释珍宝一样。
何序却是心脏倏然坠地,莫名觉得不安。
带着这股不安,何序失眠了一整晚。
次日早上六点,何序昏沉沉醒来,发现身侧依旧空无一人。她愣了一下,死寂心跳忽然变得震耳欲聋,急忙拿出手机确认信息、电话。
全都没有。
持续一整夜的不安在何序身体里轰然爆发,连带从二月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种种异常一起,全都乱了。
她慌乱无措地找出记录给庄和西打电话。
打通之后听到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女声,年纪应该接近五十,很稳重:“小姐昨天晚上出了点交通事故,现在人在医院,还没有醒。”
————
医院,胡代挂了电话,微微颔首站在卫生间门口:“何小姐说马上过来。”
庄和西正在抹口红,偏暗的红色让她本来就没什么血气的脸更加惨白:“语气怎么样?”
胡代:“很着急。”
庄和西垂眸低笑,神色不明。胡代看到她把口红盖套回来,拇指轻压,发出“咔”的一声。
胡代立刻上前去接。
却见庄和西针孔明显的手背漫不经心一转,只用一次的口红被扔进了垃圾桶。
“去给她买点早餐,”庄和西从卫生间出来,站在矮桌边换高跟鞋,“要有樱桃和李记的蛋糕。”
胡代看了眼庄和西左脚僵硬的动作,垂首应道:“好的。”
庄和西:“吃多少剩多少,拍照发我微信上。”
胡代眼眸微动:“小姐,这是?”
庄和西不紧不慢地提了一下裤腿盖住“左脚脚背”,转过身来:“这是即使我现在就要出门,不能亲眼看一看她脸上的表情,也能从她吃剩的食物里判断,她今天的心情是好是坏。”
胃是情绪器官。
庄和西额角的伤只有一块创可贴贴着,因为无法完全覆盖伤口,加上她刚才洗漱、化妆的过程影响,有血忽然顺着她侧脸流下来。空气安静一秒,透出诡异。庄和西慢动作抬手抹了抹,接住胡代递过来的本该贴在额角的纱布,继续刚才的话:“她心情好,当然好;不好了,我就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她好。”
说话的人语气温柔粘缠,字里行间都是对对方的体贴细致。
如果不是胡代因为脊背窜凉抬眼,看见面前的人脸侧挂血、眼神冰冻,她几乎都要信了。
“好的,小姐。”胡代把眼皮垂下来说:“早高峰路况不好,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候着了。”
庄和西脸侧的血已经处理干净,纱布扔在桌上:“我没安排的事不要自作主张。”
“好的,小姐。”胡代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声,把新车钥匙递给庄和西。
庄和西抬手接住。
胡代又弯腰拿起矮桌上一枚寻常得,都有些生锈的扁平钥匙递到庄和西手里。
很快,高跟鞋的“哒哒”声消失在门口,病房里只剩刺鼻的消毒水味。
胡代关了门,回身看到阳光透过玻璃窗斜进房间,包容、温和,像极了昨天晚上庄和西刚到回家时,和她打招呼的模样。一转眼,她浑身阴冷从楼上下来,整个人被无形的低压包裹,与周遭祥和悉数割裂,看得人心惊肉跳。
胡代不放心,立刻叫了司机一起跟上去。
跟了两个路口,到第三个的时候,前方飞驰的车子忽然掉头,朝反方向开。
胡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让司机留神。
果然下一秒,她们所在的车子被从后面撞上来,“砰”地一声,刺耳的刹车在盘山公路上响起。
胡代不是一惊一乍的处事风格,确定人没事后立刻松开安全带,想下车去看庄和西。
手刚碰到车门,耳边传来“叩叩”两声——车窗玻璃被人敲响。
胡代转头看到庄和西额角冒着血,站在星月不现的黑暗里。
“不要跟着我。”
……
胡代吐了口气,心说还好跟上去了,不然庄和西就是因为脑震荡晕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发现,那她百年之后还哪儿有脸去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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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
胡代打开病房窗户,去给何序买早餐。
何序浑身发冷,身体失去控制一样持续抖动着往住院部跑的时候,庄和西刚好打开她那间即将到期的出租屋的房门。
生锈的钥匙被拔出来装进口袋。
门在身后“咔”一声关上。
庄和西站在门口,房屋里的陈设一览无余——粗制的单人床、无纺布简易衣柜、一张桌、一把椅、一个单独隔出来的,方方正正,小得可怜的卫生间,怎么看怎么窘迫。
偏偏主人是个勤快的。
要不是闷热发霉的味道一直在往庄和西口鼻里钻,她几乎都要以为这里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厚重灰尘之下,完全可以看出它原本的窗明几净,床铺是温馨的米色,牙刷缸上有活泼的兔子,窗台上早已经枯死的绿植、堆在墙根的劣质健身器材、满墙大明星庄和西的照片……
庄和西站在桌边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往日的风采,抬手掀开罩在桌上的防尘布。
是一张旧到油漆脱落,但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桌,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个笔筒。
庄和西手指抹了抹笔筒的兔子耳朵,在充斥着霉湿气的房间里笑出声来,短促、低冷,让周遭一切变得更加死寂。
庄和西在那片死寂里拉开椅子坐下,想象某人伏案用功的画面——连盏台灯都没有,也不怕把眼睛看瞎。
忘了。
她缺钱。
缺得不惜在自己腿上割一个口子也要拿到能赚钱的工作,哪儿舍得买台灯。
那怎么舍得给她买一个上百块的?
“呵——”
当然是为保住工作了。
聪明的小孩儿。
还知道把它固定在床头柜上,免得又被摔碎,又要自己破费。
“笃,笃,笃……”
被后背抵高的椅子前腿不断砸在地上,透出一种规律的诡异感。
庄和西嘴角带笑,仔细回忆上一个夏天的房车上,禹旋为给何序求情说的那番话。
——姐,你不会理解穷到束手无策时的那种急迫。
——何序周围能帮上忙的都是穷人,那债就只能自己还,生活自己讨,有时候累急了,难免走岔路。
禹旋这话没错。
她当时还对何序反感,就已经听进去,并且理解了,于是给姜故打电话,卖面子,告诉她“有个小孩儿的脑袋被狗啃了,没空也要抽空给她拾掇拾掇。”还是拾掇漂亮一点。
现如今,她就差把身家性命送给她了,又怎么会武断地评判她的难处。
……但那难处要客观公平,而非裴修远口中的“你真以为她喜欢你?喜欢你就不会拿着从你身上赚的钱,去养另外一个女人!”
耳膜被尖锐的声音刺破,靠着椅背的人陡然翻了面目。
庄和西周身被阴冷的暗色包裹,伸手拉开桌子左侧唯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不知道从哪儿收来的宣传单、小卡片和一本日记。
日记已经变得非常厚了,可见里面记了主人多少秘密。
庄和西拿出来一页一页看,从安静死寂的清晨一直看到人声鼎沸的傍晚,异常认真。
————
2020年7月24日,晴
今天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一共送了十五个小时的货,只赚到200块钱,有点少,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是很开心。
想想又觉得没关系,妈妈也是这么辛苦过来的。
她撑得住,我就也撑得住。
就是突然有点想她。
一转眼,她都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
好快啊。
她这辈子好辛苦啊。
2000年年初生下我的时候,她身体还没恢复,爸爸就不要我们了,嫌她是个整天和锅铲打交道的厨子,身上都是油烟味,嫌我是个姑娘,一生下来就不会说话。
我很小就知道这些事,也知道方偲姐姐是她从福利院领回来给我作伴的,因为她觉得自己总是在忙着赚钱,没有太多时间陪我。
可其实她是很好的人不是吗?
没嫌弃家里不会说话的小姑娘,还收养了一个别人不要的大姑娘。
然后她就更不懂了,为什么好人要被嫌弃?
为什么街上的人也都喜欢对她们家指指点点,说她们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一个没人要的姐姐和一个三岁才会说话的妹妹?
为什么呢?
今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还是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了,只想妈妈。
快两个月,你怎么一直不来看我呀?
我很想你呢。
2020年7月31日,晴
累得想哭,所以饭没吃就躲到被子里去了,这样还会有谁听到?
我是最聪明的嘘嘘。
2020年08月13日,雨
这几天雨太大送不了货,没有收入,晚饭就只吃了两个馒头,现在有点饿。
饿的时候好像很容易胡思乱想,躺在床上一直疑惑,为什么会爆炸?
明明是五月才让气站工作人员检测过的罐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漏气了?怎么偏偏是在早饭人多的时候漏?怎么非得在她过几个小时才能拿到毕业证,才能开始工作赚钱的时候漏?
一炸半条街道的人。
妈妈辛苦经营半辈子的餐馆没了,人也没了。
姐姐的脸、四肢、身体,全身重度烧伤,以后该怎么生活?
嘘嘘以后该怎么生活……
她把房子家具全卖也只够姐姐的医药费,镇上炸死的、烧伤的、明明没事也装作受伤来要钱的那些人,她该怎么应付?
邻居家的阿姨塞给她一把钱,语气很着急:“嘘嘘,跑吧,这就是个无底洞。”
她问姐姐怎么办。
阿姨说:“我楼上那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偲偲住,我管她一天三顿饭。”
“万一镇上的人知道了,来找您麻烦怎么办?”
“我就让偲偲坐到窗台上去。”
好办法,谁都知道一个因为重度烧伤精神异常的人真可能在某个瞬间跳下窗台,他们担不起一条人命。
她就浑浑噩噩攥着那把钱,上了会开到鹭洲的汽车。
出发之前透过玻璃窗看到阿姨在挥手。
那个画面和每次离家上学,妈妈朝她挥手的画面一模一样,她看着看着陡然清醒,拉开玻璃大喊:“我一定会想办法还钱!”
不还,妈妈在饭馆里辛苦二十年才挣来的好名声就没了,只剩下“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带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
可是无底洞里的钱应该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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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可靠的办法。
她想,大概这辈子都要用来还钱了。
也没什么。
只要活着,只要能挣到钱,就还能回去看妈妈,看姐姐。
今天很饿,很想她们。
2020年09月11日,晴
下午临时帮人收银收到一张假.币,把半天工资赔进去了。
2020年09月17日,晴
路边好心的姐姐给了很多试吃,今天吃得很饱。
2020年09月13日,雨
例假第二天冒雨送了一晚上货,回来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
2020年09月24日,很晴
早上上班的时候经过一片花海,看到风只是轻轻一吹,花瓣就飞去了想去的地方,好自由。
我也忽然很想要自由,很向往花海。
2020年10月21日,晴
寄回去了第一笔钱!
2020年11月15日,阴
今天换了新工作,是家饭馆。
因为后厨的味道和妈妈身上的味道很像,所以找老板说了情,过来后面帮厨。
2020年11月27日,雪
老板说我很有当厨子的天赋,一直在教我做菜。
我尝过几道,好像真的特别好吃。
我果然是妈妈生的,继承了她做饭的好手艺。
2020年11月29日,雪
店铺转让了,味道变了,我辞职了。
2020年12月01日,雪
找到了一份酒吧的工作,工资比之前高,就是名字很奇怪,叫“404 BAR”。
要是人生能突然404就好了,一夕之间烟消云散,烦恼全无。
2020年12月07日,晴
遇到两个很怪但很好的姐姐,一个叫Rue,一个叫Sin。
听说她们一直怀才不遇,搞音乐快二十年,还是没搞出来什么名堂。
但她们很自信,喜欢说“总有一天”。
我就不一样,我觉得命是拿来认的,老想着改变很辛苦,命也没那么好改。
2020年12月23日晴
这个月的钱也寄回去啦!
寄得比较多,因为有个女人要给孩子办满月酒。她男人被炸断了一条胳膊,现在没什么劳动力,酒席的钱得我出大头。
出完卡里只剩两百块,电褥子都不能开了,刚刚躺上去的时候,有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2021年01月01日,雪
新的一年开始了,周围的人都在展望,只有我的生活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头。
2021年02月11日,雪
手里没什么钱不敢回家过年,镇上那些人会吃了我。
那就请鹭洲的人民祝我新年快乐!
……
————
日记的主人一直在用乐观平静的口吻记录自己的半死不活。
记到2021年3月,出现了一个庄和西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
2021年03月16日,晴
今天听说了一个很可恶的208,叫庄和西。
Rue姐说她让Vice全程跪着服务,最后还把Vice姐灌到胃出血,半条命都快没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诅咒她喝水都塞牙缝!
PS:如果她也肯用二十万买我半条命,那我可以勉为其难撤回这条诅咒。
2021年04月03日,晴
今天第一次听到刀子划开皮肉的声音,第一次知道那种疼要同时咬断两根筷子才能忍住不哭。
但是没关系,我有了和庄和西一样的伤疤。
我想做她的替身,想要很多很多钱,想吃最甜的蛋糕和最红的樱桃。
2021年04月04日~2021年06月07日
加入她的粉丝群;
探听关于她替身的小道消息;
了解她脾气秉性、喜厌好恶;
收集她的话题、照片——一些用于了解,一些用于对照健身,一些仅仅只是拿来练习演技,好让自己以后面对她的时候毫无破绽。
2021年06月08日,晴
一切准备就绪,明天去见庄和西。
还是希望她像Rue姐说的那样坏,好了,我会有负罪感。
我只想赚她的钱,不是真心要替她承担危险,相反的,危险发生的时候,我应该会毫不犹豫扔下她自己逃跑。
哈哈哈。
庄和西,少了那个真心保护你的人,你也会好好的吧?
你看起来就很好,没吃过苦,没遭过罪,一路顺风顺水,老天保佑。
我不一样,我没人保佑,要自己惜命。
————
“笃,笃,笃……”
笔记看到最后一篇的时候,房间里再次出现椅子前腿不断砸击地面的声音。
庄和西享受似的一边聆听那道声音,一边点开刚收到的行车记录仪音频文件,把声音调到最大。
“凡姐,工资能再加一万吗?”
“既然是相互利用,我就也有谈判的权利——我想要更多钱。”
“我贪心嘛,我这人很坏的,是个无底洞,永远不会觉得够。”
“只要您点头,我保证,以后就算是遇到刀山火海,我也一定会先一步替和西姐去试试凶险,把她保护好。”
“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您不是让我照顾和西姐?”
“您总得告诉我方法,我才能把她照顾好,不然这钱我赚得亏心。”……
第43章
音频里的对话开头就很重磅, 高.潮持续全程。
庄和西始终不紧不慢地摇晃着何序坐过的椅子,听她的声音一次次撞击自己的耳膜。一遍播放结束,庄和西立刻点下重复,开始下一遍。
“凡姐, 工资能再加一万吗?”
……
“您不是让我照顾和西姐?”
……
播放到第二十三遍的时候,忽然有电话进来。
庄和西慢条斯理地点击接听, 顺手打开扬声器。
“裴小姐, 您交代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微博昵称为猫的星期八的账号持有者是瓦镇人, 去年三月去世了。她父母去年十月初收到一个匿名快递,是从关外一家酒店前台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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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 里面是您出道至2021年的全套生日会签名照和纪念章。”
“嗯。”
事实清晰, 过程清楚, 意料之中。
对方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庄和西想了想,她送出去的东西,就是真扔也得她自己扔,怎么好假手别人;她送出的东西,有人既然敢扔就应该敢承担后果。
“笃——”
椅子再次砸回地面的时候,桌下有墙皮脱落。
庄和西整张脸沉在阴影里,只有暗色的口红随着说话忽明忽暗。
“把快递寄过去的东西一样不落拿回来,包括盒子和盒子上的碎钻, 一颗都不能少。”
“是。”
“拿回来之后去趟东港,查一个叫何序的人,她的家庭关系、社会关系、个人财产、债务,能查到的全部查。”
“明白。”
“最多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有人的合同就到期了。
摇钱树已经确定不再续约,那她会怎么选呢?
猫的星期八。
何序。
难怪要跟她长长久久的话只说到去见昝凡的前一天,就再没声了。
喜欢她, 依赖她,想保护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顺利来她身边。
除了最后一句,她嘴里还有什么是真的?
呵。
“你就那么笃定何序喜欢你?”
呵。
“她不图我什么。”
往日的笃定,如今的嘲讽。
庄和西嘴角上扬,回翻日记到2021年03月14日,雨。
姐姐,生日快乐。
对不起,我还没有挣到钱,不敢回去。
你再等一等我,等我赚够钱就回去不走了。我给你买大房子住,要向阳的,阳台种上你喜欢的花,我每天做你爱吃的饭。
我很想你。
写在日记的“回去不走”和口头承诺的“随时随地,一直在”。
这些,你又会怎么选?
庄和西靠着椅背抬头,笑望着满墙照片里最中央的那一张——眼神真犀利呢。
她这些年的演技似乎也很少受到质疑。
那怎么就没看透,没演过一个刚从材料化学毕业的单纯大学生?
庄和西和照片里的自己对望着,脸上笑容越来越浓,瞳孔里冰层越来越厚,墨色越来越沉。
沉到底,支起的椅子腿陡然砸回地面。
“笃!”
庄和西的笑容突然从脸上蒸发,五官像被无形的手捏碎重组了,僵硬抽动,只剩一双黑洞般的眼睛定格在苍白脸上。她将靠墙的笔筒翻倒,拨开桌上空的满的几支黑笔,看到下面一把被裁得只剩四节的美工刀。
全屋唯一一把刀,那应该就是她用来割开小腿那把吧。
庄和西望着它上面的锈迹,覆着纱布的创可贴无声跳动,眼睑抽搐着泛起不正常的红。
外面,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周遭一切都阴得让人恐怖。
出租屋的门被再次打开关闭之后,房间里一切如旧,只少了一把生锈的美工刀。
何序手指猛地缩了一下,血冒出来——她刚才切菜有点走神,切到手指了。这种事在她第一次去后厨帮忙的时候都没有发生过。里面可能有她经常在自家饭馆帮忙的原因,她上手很快,高兴得老板一直找机会教她炒菜。
把她教成,饭店却转让了。
她后来就没什么机会再做饭,直到来和西姐这儿。很巧,她喜欢她做的饭。
早上她火急火燎赶去医院找和西姐的时候,只看到接电话那个人在,她说她叫胡代,以前照顾和西姐的妈妈。
胡代给她买了很丰盛的早饭,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但她其实没有一点胃口,满脑子都是和西姐。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和西姐交代,胡代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买饭,她就把她买的都吃了,坐在医院等和西姐。
一直等。
等到傍晚,胡代说:“小姐不过来医院了,直接回家。”
她只好马不停蹄往家里跑,回来之前买了和西姐喜欢吃的菜,想给她做点好吃的补充营养。
结果却切到了手。
像是一种预兆。
不安在何序身体里疯狂发酵。
她攥着流血不止的手指,又一次探身看向门口方向。
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来。
会不会今晚也不回来?
明晚呢?
以后呢?
是不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故啊,不然胡代怎么什么都不跟她说呢?
她今天问了胡代一天,胡代全都是“没事”,“没事”,可分明垃圾桶的纱布上满是血迹。
……
胡思乱想导致的不安蓦地重击肋骨,何序忍不住难受地闷哼一声,快速抬手抓住胸腔的衣服。
“呼——呼——”
偌大的开放式厨房里,烤箱还在工作,锅里的粥也开始咕咚,还是压不住何序急促的喘息分毫,声音从厨房传到客厅,经过客厅漫延到门口。
庄和西在视线死角站了一会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换鞋,脱外套,走到何序身后抱住她。
何序惊了一跳,条件反射想要挣脱。
还在流血的手刚一动,被人猛地攥住拍在流理台上。
“啪!”的一声。
何序整个手掌都麻了,血溅在浅色的流理台上有些刺眼。她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弄得脑子发木,低头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掌心里的不适已经迅速蔓延上来,她半个小臂都在隐隐发麻。
这麻意和已经融进潜意识里不安搅在一起,何序忍不住咬紧嘴唇,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她分辨出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但她冷冰冰的手指陌生到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和西姐……你回来了……”
庄和西:“嗯。”声音里也没有丝毫异样。
何序在初始的颤栗过去之后,反而因为被冰冷感刺激,很快有了情绪波动。
她手指在流理台上一点一点扣紧。
尚未完全适应,那片冰冷突然毫无征兆地,甚至有些粗暴地融入了她。
“……”
呼吸彻底消失,喉咙里失去声音,只有颈边湿热的亲吻在迅速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
钻进去搅乱何序的不安和理智,搅出一声声让她面红耳赤、身体发热的暧昧声响。
何序艰难地张了张口,声音断续破碎:“和西姐,太……太凉了……”
庄和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拧开何序说话时本能靠过来脸,低头在她颈侧吮咬,重吸,刺麻感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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