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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言罢,转身便往外间行去,逢辰亦连忙翻身下榻,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他心中着实纳罕,不知为何她这些友人竟如此不待见自己。甫一见到他出来,众人收拾的动作愈发迅疾,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恨不得即刻收拾停当,逃离此地,连余光都不愿多瞥他一眼。
苏锦绣也上前相助,将那些尚未食尽的新鲜食材一一敛入食盒。
就在此时,逢辰腹中忽然发出一声震天响。
苏锦绣瞥了他一眼,他才赧然地捂住肚子,这才恍然记起,自己今日竟一日未进粒米,唯晚间在那鸣玉坊中一味贪杯饮酒罢了。
随后,竟无一人看顾他,也无人搭理,众人收拾完毕便径直离去,连招呼都未曾打一个,苏锦绣亦是端着食材,转身便去归置了。
他独自静静坐在那里,望着圆桌上的木纹,开始思索此行的意义。
难道,就是为了被灌一碗醒酒汤,再险些被闷死吗?
怔忡间,面前突然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赫然出现。
面条油润透亮,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香气扑鼻。奶白色的面汤上,浮着点点油花,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还没有撒葱花。
他猛地抬头,却见苏锦绣就坐在他对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吃。
饱餐一顿后,逢辰自知吃人嘴短,便自觉去将碗刷了。
刷完碗,他又走回原位坐下,一时竟不知该干些什么,只得乖乖地坐着。
苏锦绣收拾完毕,正准备打烊,见他还在,便淡淡道:“我们这不能打尖住店。”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起来,连忙说:“哦哦,天色已晚 ,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寒舍简陋,恐污了逢公子的眼。”
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巧娘,走吧。”
易如栩刚收拾完,走进来便看到眼前的两人,不禁愣了一下。苏锦绣见到他,脸上露出微笑:“好。”
逢辰皱眉,快步上前,在门口拦住两人:“他能送你,我就不能送你吗?”
苏锦绣往左走,他便往左拦。苏锦绣往右走,他又往右拦。这情景,竟与他们初见时如出一辙。
苏锦绣抬头:“我和他顺路,和你不顺路。”
“怎么不顺路?”逢辰追问,“逢府就在汴京正中,去哪都顺路,肯定比他近!”
苏锦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比他顺路?我们住在一起,你怎么比他顺路?”
“住在一起?!”逢辰猛地看向易如栩,随即就要去揪他的领子。苏锦绣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制住他的动作,急忙补充道:“住在一起,是住在同一个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逢辰定定地看着苏锦绣,随即又一把将易如栩甩开,看着他踉跄了几下,语气强硬地说:“你要么让我送你回去,要么我们三个今晚就住在这里。”
苏锦绣如今面对他的种种作态,情绪早已平淡如水,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她就这样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看得逢辰心里发虚,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无理取闹了。
苏锦绣突然转身走进了里间。
易如栩看着逢辰,想说“你就不能……”,话终究还是没说完。毕竟这位新科状元被安排的职位肯定在他之上,搞不好还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峰,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去招惹。
苏锦绣很快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几件叠好的衣服,对逢辰说:“你过来。”
逢辰依言上前,她便将衣服撑开,在他身上比了比,正是前几天他定制的那几件。
“我刚才差点忘了,现在给你包起来。”
逢辰心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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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阵感动,眼眶竟有些发热,差点就要掉下泪来。他觉得这衣服真好看,也真合他的心意。可就在他抬手想抹眼泪的时候,苏锦绣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同心结。
“这是最近阁里女儿家买得比较多的,寓意夫妻和睦。提前祝你和县主姻缘幸福美满。”
说罢,便将同心结一并放进了打包好的包袱里。
逢辰彻底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了刚才她为何能平静地为他煮面,淡然地看着他吃完,又平静地提醒打烊,甚至还为他包好衣服,做了同心结祝福他和朝光。
原来,是因为她不在乎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欲则刚。所以面对他的种种刁难,她都能坦然包容。所以再也不会像初见时那样,哭着追问他要一个准话,要他给他们的感情一个交代。
因为在她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了。
“走吧。”苏锦绣的声音很淡,很轻,却让两人不由自主地一起走出了门。
她给华韵阁落了锁,转过头看向逢辰,平静告别:“祝逢公子官场得意,和县主好好过日子,以后都顺顺利利的。”
她顿了顿,目光清澈疏离,最后轻声道:“今日之后,你我便各走各的路吧。”
他手里提着那个包袱,怔怔地看着她,还有她身后那个似乎更适合她、总是温柔体贴、从不会像他这般胡闹的书生。
鬼使神差地,他说了一句:“好。”
苏锦绣笑了笑,叮嘱道:“回去路上,马蹄慢些。”
说罢,便与易如栩并肩转身,渐行渐远。
逢辰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生生挖空了一块,想放声大哭,却流不出眼泪。想开口呼喊,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团棉花,没有半点力气。
他缓缓转身上马,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街道上慢慢走马,像一个失去了魂魄的幽魂。
“便各走各的路吧……”
他低低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知走了多久,他又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你、休、想!——
作者有话说:最后一点写哭了谁敢信[心碎]
立刻奖励五章甜甜[红心]
第45章 蚕丝绝 箭破恶徒颅,红袍怒未苏。……
苏锦绣一心筹备的绣坊收徒之事, 再过两日便要开张。
然而,此事未启,华韵阁便遭遇了个不小的难关。
华韵阁所用的上等蚕丝,一直依赖京郊桑园村供应。可这一年, 桑园村遭遇蝗灾, 蚕丝产量锐减, 桑园村的恶霸地主便垄断了今年仅剩的所有蚕丝, 要以十倍价格卖给华韵阁。
次日清晨,苏锦绣便换上粗布衣裙, 头戴草帽, 扮作采桑女的模样,带了两个小厮去往桑园村打探情况。一进村子,入目便是成片被毁的桑田, 桑叶上布满虫洞,枯黄凋零, 几个老农蹲在田埂上, 手抚着残破的桑叶, 不住地唉声叹气。
苏锦绣走上前,对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打了招呼,轻声问道:“伯伯,看这桑叶都毁了,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完了吧?”
那老伯抬头看了她一眼, 见是个陌生的村女, 便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遭了蝗灾, 本就没收成,那黑心地主倒好,不仅不减租, 还把官府给的赈灾粮也克扣了去。我们连吃饭都难,更别说给家里娃抓药了,我那小孙女都高烧两天了,再拖下去……唉!”
苏锦绣默默听着,心中已有了计较。
第三天,她依旧扮作村女,带着几大包药材和吃食再次来到桑园村。她将东西分给受灾的村民,尤其给了那老伯足够的退烧药和小米粥。
村民们见她心善,又肯真心帮忙,渐渐放下了戒备,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待到与乡亲们彻底亲近后,苏锦绣便召集了他们,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朗声道:“地主恶行,乡亲们心里都清楚。我恳请大家,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桑园村一个机会!把他作恶的证据、口供、证人都告诉我,只要证据确凿,我就去请官来将他绳之以法,还咱们一个太平!”
“待到事成后,只要你们答应,日后稳定长期给华韵阁供应蚕丝,我保证,每年给你们的工钱一分不少,若是再遇到天灾,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华韵阁承担。”
苏锦绣本以为,要让这些被欺压惯了的村民站出来当出头鸟,比登天还难。
可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动了。
先是前几日与她闲谈的那位老伯,他异常坚定:“反正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拼一把,说不定还有活路!”有人带头,村民们纷纷附和起来:“对!拼了!不能再让地主欺负了!”“苏姑娘,我们信你!我们跟你干!”
“好!既然大家愿意相信我,那我明日再来,还请各位乡亲今日先好好想想,把蒋扶慈这些年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都记清楚了!”
苏锦绣回到京中,立刻通过谢家的关系,联络到了户部的一位清官主事。一切安排妥当,苏锦绣再次前往桑园村取证据,过程异常顺利,村民们早已将证词准备好,签字画押,没有丝毫阻碍。
可越是顺利,苏锦绣心中越是不安,她不敢耽搁,取完证据便急匆匆地往村外的接应马车赶去。
就在快要到马车旁时,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冲出几个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苏锦绣只觉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面上被泼了一桶冷水,刺骨的寒意让她瞬间清醒,费力睁眼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豪华的田院之中。
她费尽全身力气坐起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富态老爷,而他身边点头哈腰的,正是前几日带头支持她的那位老伯。
苏锦绣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一个真正的剥削者,要想长久地压榨一群人,最惯用的伎俩,就是从这群人中先豢养出一条自己的哈巴狗。
那富态老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老夫蒋扶慈。”
话音刚落,院子的门就被推开,那几个负责接应的小厮也被人推了进来,个个鼻青脸肿。几个当时跟着老伯一同响应的村民也被绑了进来,面带惊恐。
蒋扶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语气阴阳怪气:“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呢?”
那老伯立刻上前,一脚踹在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身上,这些村民本就营养不良,身形枯瘦,这一脚下去,那年轻人痛哼一声便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苏锦绣急中生智,决定先拖延时间,便故意提高声音:“我已经和京中户部陈主事联系好了,他今天就会带人过来!”
蒋扶慈却突然哈哈大笑:“哦?陈主事是吧?嗯……老夫想想……陈主事的上峰,好像是叫蒋怀安吧?”
“鄙人不才,也姓蒋呀!”
早该知道,像蒋扶慈这种敢横行霸道的地头蛇,背后多半是有保护伞的。
蒋扶慈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上前伸手捏住苏锦绣的下巴,语气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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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没想到苏老板掌管着那么大的华韵阁,竟然还是个俏美人呢。”
苏锦绣强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知道此刻绝不能激怒他,便顺着蒋扶慈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蒋老爷,您觉得,我苏锦绣在京城里混到今天,靠的仅仅是绣活好吗?”
蒋扶慈捏着她下巴的手顿了顿,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苏锦绣继续说道:“我认识几位能在官场上说得上话的朋友,能帮您把这桑园村的赋税再优化一下,甚至能帮您拿到一份官准的文书,以后您收购蚕丝,就不是和村民商量,而是奉旨采拿,谁敢不给?这可比敛几个小钱威风多了,您说呢?”
蒋扶慈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挥了挥手,让人给苏锦绣松了绑,随后打发了闲杂人等,只剩他们三人在院中谈判。
她强压下恶心,开始与蒋扶慈虚与委蛇,一番唇枪舌剑后,蒋扶慈让她写了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两人终于谈妥。
可待到苏锦绣心中刚松了一口气,院门突然“哐当”一声被那老伯合上了。她浑身一僵,故作镇定快步走到门前:“老伯,麻烦您将门打开,我还得赶路呢。”
“赶路?”
苏锦绣回头,只见蒋扶慈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若是只凭一张纸,老夫实在信不过苏老板。不如……苏老板直接做了我的人,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你看如何?”
苏锦绣便不再犹豫,一脚狠狠踹在那老伯的要害上,趁他痛呼弯腰的瞬间,她猛地拉开门,不顾一切地往外狂奔。
蒋扶慈大腹便便,哪里追得上,可苏锦绣没跑多远,几个想巴结地主的村民便从旁边窜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穷山恶水出刁民!
身后的蒋扶慈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好样的!等事成之后,我让你们做长工,管着其他人!”
苏锦绣心头一紧,连忙转身想往另一个方向跑,却被那几个村民再次抓住。
难道今天真的在劫难逃?
她拼命挣扎,指甲甚至掐进了对方的肉里。眼前的蒋扶慈越来越近,他一把拽住苏锦绣的腕子,就要往院子里拖。
苏锦绣手脚并用地挣扎,就在她即将被拖进那扇黑暗院门的刹那——
“咻!”
一根羽箭破空而来。
蒋扶慈头开脑破,当场倒地毙命。
苏锦绣不敢看他惨死的模样,只敢回头,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队官府人马正疾驰而来。
她瞬间松了口气,眼泪差点掉下来。
“福大命大,佛祖保佑!”
还没等她缓过神,为首的人已到近前。
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身着红袍,外罩黑披风,正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她。
“佛祖保佑?”
苏锦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逢辰继续说道:“连自保的能力都没,就敢只身硬闯?”他随即挥了挥手,指了指那几个拦路的村民:“那些人不必留,先斩后奏即可。”
“是!大人!”
逢辰身后的侍卫显然是上过战场的精锐,闻言毫不犹豫,拔刀便上,干净利落的几声闷响后,那几个村民已倒在血泊中。
苏锦绣看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赶忙捂住嘴,转过身去,才把气息顺下来。
再回头时,逢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宛如一尊关公座下的持刀兵将,周身没有一丝温度,亦看不到半分情感。
她勉强牵起嘴角,低声道:“多谢你及时赶到。”
“不必。”他这才从鼻腔里轻嗤一声,语气疏离,“各走各的路,路过而已。”
话音刚落,他便勒马掉头,毫不留恋地就要离开。
“哎!”
逢辰一路策马在前,踏得尘土飞扬,宛如一道赤色闪电。
苏锦绣则在后面拼尽全力追赶,气喘吁吁,发髻散乱。
好不容易踉跄着追出村口,却见逢辰已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随即掀开车帘,进了马车,未回头一顾。
她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左顾右盼间,那车帘再次被掀开,逢辰眉峰微蹙,黑眸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语气不耐:“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折回村里去,再寻一次死?”
苏锦绣闻言,也顾不上喘息,连忙提裙,快步上了马车。车厢内空间不大,她刚坐稳,便感觉到车身微微一晃,显然是车夫已扬鞭启程。
两人相对而坐,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苏锦绣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逢辰的,连忙往回缩了缩。
逢辰似乎并未在意,他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士兵恭敬的声音:“指挥使,村中人口已尽数控制,是否要即刻开始查办?”
“先将人看管起来,待入夜后我亲自审问。”
“是!”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地前行,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苏锦绣的心还在因刚才的惊险而砰砰直跳,她偷偷抬眼瞥了逢辰一眼,见他正闭目养神,神色冷峻,便也识趣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消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苏锦绣终究觉得救命之恩不能就此略过,再说,就算两人关系再疏远,也算是半个亲人。她想开口搭话,可方才那句“多谢”已经说过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新鲜话。
纠结了半晌,她才憋出一句:“你是来办案的?”
逢辰闻言,缓缓睁开眼:“办案?办案何须我亲自跑这一趟。”
他顿了顿,黑眸沉沉地锁住她,一字一句道:“是因为某个蠢人、笨人、自以为是的人!”
以前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她在管教他,如今被他这样劈头盖脸一顿骂,苏锦绣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这事确实是我大意了。”
没想到这句话却彻底惹恼了逢辰。
“大意了?你说得真轻巧!”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次大意了,难道你下次就会改?你就只顾着仗义!今日来为何不多带些小厮,不多带些接应的人?”
他越说越激动,数落了她一大堆。苏锦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气又急,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有这么多管教的话。
最后,她干脆捂住了耳朵。
逢辰见她这副死不悔改、还不愿听训的样子,怒火更盛。他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不让她对面坐,而是强行拽到了自己身边。
“你若不说你是来办事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寻死的呢!”逢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不许捂耳朵!”
他一把将苏锦绣捂在耳朵上的手摁了下来,苏锦绣咬着唇,低下头,活像只被训了却依旧不服气的顽石。
逢辰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平复情绪,最终冷冷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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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苏锦绣猛地抬头。
“我倒是忘了,上次最后一面你说什么来着?”逢辰别过脸,语气冰冷刺骨,“各走各的路。是我多管闲事了,所以,请苏姑娘现在——”
“下、去。”
第46章 多讨教 讨教犹需学,良宵不肯休。……
真下去了, 逢辰又不乐意。
因着苏锦绣在前头踽踽独行,不多时便撞见了谢家的马车。
谢母江柳意从车中瞥见她,连忙掀帘唤道:“锦绣!怎的一个人在街上行走?快些上我家马车,我送你回去。”
苏锦绣含笑应了, 正欲抬脚上马, 身后马车的帘子“唰”地一声再次掀开, 逢辰的声音冷冷传来。
“回来。”
苏锦绣回眸, 一边是面色铁青的逢辰,一边是慈眉善目的谢夫人。
她又不傻, 当即朝着谢夫人福了福身, 径直上了谢家的车。
随后,苏锦绣便被强行带到了逢府。
下车后,逢辰二话不说, 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进了自己的鹤唳亭。苏锦绣在他背上拼命挣扎, 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逢辰!逢思渊!你放我下来!”
她闹腾得实在厉害, 逢辰眉头一皱, 反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一声响后,苏锦绣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他的背上。且不说这是被曾经处处依赖她的阿弟如此对待,就算是寻常恋人间的亲昵惩戒,或是陌生人的无礼冒犯, 哪一种她都无法接受。
随即, 她气得更甚, 指甲狠狠掐进他背上的肌肉里。
“再闹,还打。”逢辰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锦绣只好暂时收敛了气焰。
苏锦绣就这样被他扛进了院子,来往的下人见此情景, 都识趣地低头绕道。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自己的书房,直接将她往书案上一放。
苏锦绣刚要挣扎着跳下去,他便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在桌案上。
四目相对,眼中翻涌的皆是怒意。
苏锦绣率先开口嘲讽:“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逢公子就不怕名声坏了?”
逢辰冷笑一声,眼神桀骜:“坏就坏了!拉着苏姑娘一起坏,一起被汴京人骂我们是奸夫淫.妇才好!”
苏锦绣心中一堵,她早该知道,跟他硬吵是行不通的,论厚脸皮,她永远比不上他。他一旦恼了,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说出口。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好好和你说你会听吗?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
苏锦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你把我带过来就是来吵架的?好啊。”
“该入逢公子院子的另有其人!我实在不便多做叨扰,真就该走了!”
逢辰看着她,想起眼前这人曾对他说要一刀两断,随后深夜跟着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地回家。想起她自以为是地闯入险境,步步走向死亡。如今被他救下,还要这般犟嘴吵闹。
怒意瞬间冲上头顶,再看她小嘴叭叭不停,一张一合全是刺人的话,倒不如直接给她堵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便付诸行动,他双手捏住她的脸,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无论她怎么挣扎、踢打、推搡,他都纹丝不动地深吻着。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甜意,瞬间将他包裹,直叫人沉醉其中。
若有人此刻路过书房,便能看见桌案前俯身的少年猿臂蜂腰,桌案上的少女婀娜小蛮。两人体型如此差异分明,却又如此契合融洽。
逢辰的吻强势而霸道,苏锦绣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地往后倒去,慌乱中拉住他的衣襟,想要稳住身形。
可这一拉,却正合了他的意,只以为她是在回应,心中一喜,当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动作急切得像是在啃噬一般。
苏锦绣被他咬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他换了个身份,连以前练出来的吻技都丢了吗?
尽管她呜呜咽咽地抗议,身体却早已无力抵抗,被他强势的吻带着躺倒在桌案上。
逢辰此刻正俯身,疯魔般探索着她的唇舌,听到她的抗议,他猛地抬起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逢辰以为这样亲密之后,她会服软。
没想到,她喘着气,红着眼圈,直接来了一句:“你吻技真的很差。”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而且她那句吻技差,显然是对比出来的结果。
逢辰的呼吸骤然停住,随即眼中迸发出滔天怒火,恨不得将她当场撕碎。
“差?跟谁比差?跟你哪个男人比差?”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他们三个都亲过你是不是?还有那个闻时钦,他也亲过?”
苏锦绣简直被他气笑了,做戏做得如此全面,也不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每次都要把自己也揶揄进去。
于是,她故意仰起脸,眼神挑衅:“是,他亲得最好,我就喜欢他亲我,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起初是当面刺痛他的快意,随后便是无尽的后悔。
因为逢辰把她带进了书房里间,眼神猩红地逼近:“吻技差?行啊,那个闻时钦怎么亲你的,你教教我!”
这时候苏锦绣用残存的布料死死护住自己,再也不敢用那些话刺激他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闻时钦不就是他自己吗?他在这儿争风吃醋,到底是图个什么?
她这边已经服软,但逢辰那边的怒火却没有这么容易平息。他非得让她一字一句说出闻时钦是怎么亲她的,然后再一一实践到她身上每处,尤其是能让她哭着求饶的那处。
最后她嗓子都哑了,手脚都软了,他才再次凑近,细细欣赏着她这副颓败的模样。
“哭的时候还会喊哥哥,谁教你的?”
苏锦绣在朦胧泪意中瞪他,抬手朝他的脸打去,可那手却软绵绵的,落在他脸上更像是一种抚摸。
逢辰现在是吃饱喝足了,任凭她怎么打都能笑着打趣。
“大腿看着细,怎么这么有劲?夹得我脸疼。”
他躺在苏锦绣身旁,一手撑着头,继续细细欣赏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
苏锦绣裹紧被子,偏过头不去看他,可他却偏要追问:“我现在的吻技,有闻时钦好了吗?”
苏锦绣气得眼前一黑。
接下来的两天,苏锦绣被留在了逢府,她几次试图出门,皆被下人婉言拦下。虽饮食起居照料得无微不至,她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留,而是囚禁。
而逢辰那日讨教后就没再出现过。
她绝不能在此久留,更遑论与他再见。
无论他是否易名换姓,性情是否判若两人,单凭他已有婚约在身,她便再不可能接受他。
这日午后,苏锦绣打定主意,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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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作气冲出去。
她猛地推开房门,趁下人们没反应过来就开始狂奔,穿长廊,越庭院,奈何逢府规制宏大,路径繁复,竟不知大门在何方。
她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身后的丫鬟已循声追来,她只得慌不择路地朝假山方向跑去。
而此时,逢辰正在书房二楼和同僚崔澄议事。
崔澄往下瞥了一眼,打趣道:“思渊,你这金屋藏的娇,倒是个活泼好动的。”
逢辰早已听得了动静,不必往下看便知院中是何等光景,随后对崔澄耳语了几句。
崔澄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这人……”
随后,崔澄探出窗户,朝着院中乱窜的苏锦绣喊了一声:“喂,姑娘!”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角门:“门在那边。”
苏锦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
希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跑得气喘吁吁,喉咙里都泛起了腥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好了,就能逃离这里,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混蛋!
可当双手重重推开门的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
这竟是下人们休息的院子。
一屋子的下人闻声都回过头来,随后追她的那几个下人立刻喊道:“姐姐们,快帮忙!把姑娘带回去!”
瞬间,更多的下人涌了出来,苏锦绣心如死灰,最终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搀了回去。
回主屋后,苏锦绣踱来踱去,满心皆是疑惑,不知他是何用意。
她定了定神,走到门口,对廊下侍立的一个丫鬟吩咐道:“去叫你们主子过来。”
那丫鬟闻言,连忙屈膝福身,脸上却露出踯躅难色,嗫嚅道:“小姐,并非奴家不愿,实在是不知公子此刻身在何处,还望小姐莫要为难奴家。”说着,她微微抬头,眼眶已红,声音怯怯:“奴家是昨日才进府的,许多事都还不清楚,求小姐开恩……”
苏锦绣见她模样可怜,心下不忍,摆了摆手便转身回了屋。
待她后,那丫鬟却觉得主子教的这招果然管用,这姑娘实在心软。
这一趟奔逃,苏锦绣已是力气耗尽,便将丫鬟送来的精致膳食一扫而空,随后倒头便睡,养精蓄锐。
这一觉睡得沉酣无比,许是真的累极了,竟一觉睡到日暮西垂。申时过半,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便见橘红色的夕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漏入,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逢辰这张床实在宽大,被褥又软又舒服,她抱着被子滚了几个圈,趴在床上又哼唧了几声,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眼打量屋中。
这一看,却让她瞬间清醒,屋内软凳上,正坐着一个手持书卷的颀长身影。
她眨了眨眼,确认不是梦中幻觉。
逢辰恰好放下书,抬眸看来:“我的床舒服吗?比之书房里间的那张,如何?”
苏锦绣不答,连忙掀开被子,胡乱套上外衣和绣鞋,几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逢辰伸手一拦,扣住她的腰,便要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苏锦绣反应极快,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向后用力抵抗,不肯坐在他身上,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倔强丝毫不减。
逢辰低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留你在此,自然是我技艺尚未精湛,想再向你讨教讨教。”
苏锦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尽量平静地说:“你已经很厉害了,无需再教。”
他确实学得极快,几乎是无师自通,苏锦绣一想起前几日被他逼得直入云霄高居不下,以至于攥紧床单、小腿乱蹬的狼狈滋味,心底便泛起一阵隐隐的后怕。
“哦?”逢辰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褪去,“比之闻时钦,如何?”
他心中清楚,闻时钦虽是那几人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个,却是苏锦绣心尖上的人。他非要逼她亲口承认,自己早已胜过了那个影子。
可看她紧抿的唇角和眼中的倔强,便知她宁死也不肯松口。
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细细磋磨了她一番,可她就算受不住哭出声,也不肯吐出一句他想听的话——
作者有话说:有其仆必有其主……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47章 薄尉巷 故巷同欢处,今朝各逐尘。……
方才她午睡至申时三刻, 此刻又被逢辰缠磨到暮色四合,金乌西坠。
苏锦绣侧身而卧,半边香肩与一截玉臂裸露在锦被之外,因着情潮未褪, 还在微微颤抖, 那肌肤白如剥壳的熟蛋白, 又似上好的羊脂玉浸在溶溶月色里, 莹润生辉。
只是其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殷红,若不是锦被遮拦, 从胸前到腰腹, 再至大腿内侧,怕是无一幸免,尽是这般斑驳的情痕, 宛如雪中落梅,平添靡丽。
身后紧贴着逢辰宽阔的胸膛, 那悬殊的身量差距让她像只被雄鹰拢在羽翼下的幼雀。她正抽噎着用手背拭泪, 手腕却突然被人轻轻扣住。
逢辰早已曲肘托头,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缠了上来,指腹摩挲着她沾泪的那只手,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
指尖纤细如削葱根,掌心软得像团云朵。
他捏捏她的指节, 又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细碎的吻, 动作带着近乎痴迷的专注。
“真不知道这手怎么还有这种妙处。”逢辰的声音低沉, 带着笑意拂过她耳畔,“手好小好软……怎的这般小,这般软呢?”
苏锦绣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闻言一怔,未等回神,就听他又说:“下次扇我的时候不妨用力些,多练练,这样握的时候才更有力道。”
她这才彻悟,身后的逢辰和从前那个在床上肆意拿捏她的人,根本是一脉相承的劣性,骨子里的轻薄半分未减,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都是些口蜜腹剑的登徒子。
见她始终缄默不语,逢辰便自顾自絮絮叨叨起来:“这几日并非有意躲你,我新官上任,诸多事务亟待处理,实在抽不开身。”
他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这几日的行踪与公务,从早朝议事到调度禁军,说得详尽,仿佛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苏锦绣却半点不愿领情,心中冷笑连连。
做事?他要做事,与囚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难道他处理公务,就必须将她困在这金丝笼中,连半步都不许踏出?
可此刻她实在无力回话,更无精力争吵,一番折腾下来,虽未真刀实枪,已是浑身酸软,只能这般柔顺地躺着,听他喋喋不休,宛如蚊蚋嗡嗡,扰人心烦。
说着说着,便提到了今日崔澄来访之事,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说起来,崔澄如今高中榜首,竟是为了要娶那青楼女子凝珠,当真是个情种,为此与家中闹得水火不容,老爷子气得都要断绝关系了呢。”
苏锦绣听着,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崔老爷子跟他说,那女子出身卑贱,最多做个外室,做妾都算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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