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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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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拂云间(十一) 对知柔,他的确是很克……

夕照光线下, 万物静谧。偶尔飘来一些风叶声,林中藏掩剑光。

三人都没再催马。

兰晔长淮各自巡睃周围,手放在了鞍边的挂刀上。

于武家外设伏, 想必期待的不会是他们三人。魏元瞻疑惑了——武垚一个兵卒,谁要对他下手?

思绪微转,忆及皇后今日几句垂问, 又是“心上人”, 又是“军中”,如她意有所指, 难不成……是想从他身上打探知柔?

皇后曾传唤过知柔入宫。

魏元瞻心中思索, 有个荒谬的猜测。

念头稍定,他偏首望向来路,林中地势弯曲, 视野较窄,不易远视。须臾掣辔掉头,用寻常音量说道:“不等他了,走吧。”

兰晔二人不解其话意,却默契地随他勒马,撤行到最初过来的位置, 见他再度停下,方跟着驻足。

霞光愈发弥散, 一切事物都笼罩在暗昧之下。

埋伏的人未追上来。

魏元瞻问:“营中谁与武垚交深?”

兰晔自始至终都不明白他为何要找武垚,听了他的话,嘴边扯开一抹玩笑似的弧度:“他那个土匪行径,我瞧酒肆跟他倒比较熟。”

说完扭头回顾一刹,走了走马,和魏元瞻并排, “爷,他这是招了什么祸啊?”

看地上有新翻的泥痕,坐落三处。如此布阵,倒像是军中出来的手笔。

魏元瞻也想知道他惹了什么腥。

抬头瞧一眼天色,答应了要去见知柔的,可是武垚一事,他直觉与皇后有关,欲待查证。

遂吩咐道:“兰晔,你去趟宋府,代我向知柔转告,我晚些过去找她。”又望向长淮,“你我守在此处,等武垚现身便把他截下,不要惊动后面的影子。”

兰晔不放心,双眉紧紧扣了起来:“若那些人听见动静,追过来,爷跟长淮应付得了吗?我瞧他们有七八个,或许还多。”

魏元瞻眼睛带点骄傲的锐气,唇角似有若无地提了一下:“我连他们都对付不了,不如去太仆寺养马好了。”

兰晔仍不情愿,他想跟魏元瞻留在这。

不等他开口,那双神气的眉眼掠过来,目含催促。他犹犹豫豫转头,猝然听见旁的马蹄声靠近,眸光一下投往前路,聚精会神。

视线里隐约有人影在晃,武垚执酒囊的手举起来,松垮垮地揉把眼睛。前面是三个人,身姿笔挺,容貌却像隔了一团棉花,探究不清。

前几日,他从一位贵人那儿得来些银钱,向营中告假数日,流连城内。

许是那笔银子收得并不心安,此刻见附近有人围堵,冷不丁警醒了些,甩了甩脑袋,把手垂向马侧。

不料他会这时出现,魏元瞻眼里露出惊讶,随即与长淮二人交换眼神,又对武垚做了副撤退的手势。

这是军中最基础的比划,武垚瞳仁猛缩,下意识大喊:“你们是何人?”

话即出口,魏元瞻咬牙低骂了声蠢货。双腿一夹马腹,忽然见寒光朝他飞跃而来,肩膀蓦地偏转,尖利的白刃携风擦过,呜啸着钉入树干。

霎那间,林中鸟兽扑棱翅膀,带着惊觉的意味,“啪”一声穿破了寂静。

魏元瞻回脸怒视武垚,兰晔勒马顾忌身后,长淮已率先追了出去。

原本守在武垚居处的人马很快涌过来了。

冷箭自背后袭击不断,因不知魏元瞻的身份,只当作同伙,没有手下留情。

武垚吃了酒,刀法极不稳重,却记着逃命,马蹄急促地冲进了霞色里。

埋伏的人不止七八个,无一庸才。如果只为了击杀一小小兵卒,不必费这般干戈。

魏元瞻臂上、肩膀被翎箭刮破,袖袍也叫刀割断了,瞧上去尤为狼狈。兰晔顾不上许多,连忙推了魏元瞻一把,说道:“爷你先走!”

魏元瞻没太理他。和这群人周旋,他像在战场上厮杀一般,招式狠戾,却没下死手。

那行人似有察觉,交缠多时,他们领头者突然吹了一记嘹哨,所有刀锋在“锵”声后一刹收势,向密林中撤去。

隔了会儿,魏元瞻才松开手里的刀,回头看兰晔披头散发,忍不住笑了一声,手掌扶了扶他的肩膀:“可还好?”

兰晔擦把脸,染血的头发被随便糊到颈后,咧嘴答应一句:“他们要是胆肥些,我还能再跟他们干两天。”

“德性。”魏元瞻嗤笑,二话不说翻上马,往长风营疾驰。

半路遇见长淮带人赶来,急忙勒住缰绳,问道:“武垚呢?”

长淮面色踟蹰,魏元瞻没功夫听他讲,径自打马回营。

到了营中,魏元瞻掀开军帐,模糊的烛光下,武垚一张脸几无生气,简直像具尸体停在殓房。

军医瞧人进来,有些束手地站起身:“魏指挥……”边上撂着几支翎箭,是从武垚身上取下来的。

魏元瞻脚步停顿,缄默了一阵,随后折背出去,独自站在外面,将滞闷的气息排遣掉。

月色深浓,晚风吹动衣袍,发出些恼人的声响。

长淮跟了出来,窥着主子一脸沮丧的神色,踌躇道:“军医未至前,我擅自问了武垚,是否知道何人欲加害于他。他口齿不清,手中却紧紧攥着此物。”

魏元瞻低眼去瞧,片刻,将东西接到掌中。

是枚绣囊。

女子之物,魏元瞻接触有限,却也能从面料上摸出来,此非寻常人家制得了的。

长淮琢磨着问道:“爷,是在宫里发生了何事吗?”

自打皇宫里出来,他一天都没怎么说话,除此之外,还对个普通兵士格外上心。

魏元瞻并不十分确定林中之人就是皇后的鹰犬,知柔的身世亦不可透露旁人。

是故,面对长淮,他只好摇一摇头,眸光睇一眼身后:“给他安葬了吧。”

说完没有别的交代,去帐中拿了干净衣裳,又跨了马,身形逐渐化为一星墨点消失在辕门外。

京郊的山林多,最邻近长风营的小河长年以来被这些军士所占,前往浣洗的百姓愈发少了,越是深处,越冷清得吓人。

魏元瞻蹬着一双高筒革靴,一只手拎着换好的衣物,踱到马旁边,将衣裳随意塞进鞍袋,继而牵过缰绳,大步朝道路上走,草叶在他脚下沙沙作响。

倏然,鼓点似的马蹄声自远处奏起,待它越来越近,他一扬脸,看见了知柔。

马背上的人影如同初升的太阳,魏元瞻的全部注意不由自主地涌向她。

大约还有十丈远时,她连忙勒马下来,靴子落地的那一瞬间,膝头微颤,她却连喘息的空当都不留,一头朝他奔去。

渐渐能看清他的容色,那双腿又逐步缓下了。

知柔站在魏元瞻身前,与他之间隔了一臂,琉璃般清澈的瞳眸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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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瞻怔忡有时,旋即愧疚地向她表白道:“我没忘记与你的约定,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我的衣裳……我想收拾好了再去找你。知柔,你没有生……”

话还不及落全,怀中骤然扑进来一副柔软的身躯。

魏元瞻一怔,好似迷糊了。

又是梦吗?

把他抱在身前,温暖强壮的胸膛紧贴着她,知柔急躁的心终于踏实下来,慢慢跳得平稳。

“我以为你遇到麻烦了。”她声音收拢在他怀里,闷闷的,像呢喃,手隔着单薄的衣料在他背上摸索。

“头发怎么是湿的?”她抬起脸,瞟了下粼粼水光,“你在河边洗澡么?”

魏元瞻浑身上下都警惕起来,脑子里纷乱地想到什么,心如蚁爬。可再看知柔那副纯洁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把她的形象与那场荒唐的梦联系在一起。

魏元瞻的耳根在月色下悄悄红了,低垂睫毛:“嗯。”

有夜色掩护,知柔未能觉察他的异样,只是后知后觉发现两幅身体凑得太近了,胳膊缓缓松开,脱离了他的怀抱。

马儿踱了上来,在知柔身后低着头,长尾轻摆,不时抬起脖子蹭蹭她的肩。

她折身揽起缰绳,眉头无意识地蹙紧了,好像有点紧张:“你刚才说变故,什么变故?”她飞快地看了魏元瞻一眼。

“营里的事,已经了了。”泠泠月光照在她无暇的侧脸上,魏元瞻有些痴迷地望她一会儿,适才转首打量周围,低声问,“你上回见到皇后殿下,她可有与你说什么?”

知柔敛神回想:“殿下好像疑我身份。”

其实她的身世,起初她自己都认为可疑——宋家的女儿,怎会多年教养在外?她那时尚小,已觉荒唐。

“你今日进宫了?怎么突然问我皇后殿下?”知柔反应过来,步子停了一停。

魏元瞻点头:“我觉得殿下言辞间像在探问你的事。”不多时,又道,“你近日可有见过苏都?”

知柔不懂他的话意:“上次从你营中离开后,一直是他手下赵训与我传递消息。”略微思索,说,“皇后是疑他吗?”

魏元瞻道:“明面上看不出来,但我营中……”

他将武垚的事讲与知柔。

听完事情始末,知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一许惊诧:“你的意思……是买通武垚的人下的手?”

她没有直白地谈论皇后,心里不解。

伏击一个独行的兵士,用不了那般多的人手;可若是为了等魏元瞻,为什么呢?不是都说魏皇后与老将军兄妹情笃,对魏元瞻这个侄孙也十分亲近,怎会如此对待?

魏元瞻对她太熟悉了,她的表情在传达什么,他一目了然。

嘴角噙着一点轻嘲的笑,说话没什么避忌:“军中告密者,论罪当斩。殿下她……或许是想帮我吧。”

知柔沉默了一会儿,眸光低下去:“对不起,我不该把苏都带到你营中,给你招麻烦了,我……”

“胡说八道。”魏元瞻皱眉将她的话截断,声音还很轻,目光毫无保留地看着她。

“若你遇事相求,心中却不曾想起我,或不敢来找我,我会很难过的。”

他模样认真,那对英俊的眉眼里是她领略过的情意,直白而丰富。

知柔微愣,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九岁认识的魏元瞻,那会儿的他太讨嫌了,可他总会耐心听她言语;会在她沮丧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会借口不爱吃,扔给她好多东西;还会在她头发被割断后,一言不发地帮她把不平整的发尾编成辫子。

他们相识未满十载,为什么觉得他陪了自己一辈子那样久,久得厚重,无可替代。

顺着他末了“难过”的话茬,知柔俏皮地打趣道:“要我拍拍你吗?”

说着,手放去他肩膀上,一下下轻拍抚慰。

魏元瞻笑了,把她的手擒下来扣在掌心,人也拖近了,搂住她的肩,低头与她说话时,嘴唇掠过她的发顶:“你当我是孩子?”

话罢又松开她,只牵她的手,有点用力地捏了捏,仿佛注入了许多被他遏制的欲望。

对知柔,他的确是很克制的。话说回来:“宫里的事,你别担心。至于苏都……这位冯二公子,他行事真不见得多谨慎。”

离了战场还能将自己弄成那般,交手的定非寻常人。雁过留痕,也不知他事后处理得干不干净。

话题围上苏都,知柔就不再善谈,眼皮微敛着,不知又在琢磨什么心事。

魏元瞻忽然想起一个紧要的:“你今夜还回去吗?”

他二人在此会面已久,这时辰才往京里赶,怕是来不及。本要问她“城门落阖前,还能回去吗”,话到嘴边却口误了,自己还没意识到。

知柔脚步微滞,脸颊和脖颈倏忽如同炭烤,喉口跟着哽住,说不出话来。

她只顾着要找魏元瞻,脑子里完全不曾闪过回城事宜。彻夜不归的行径,她实则并不熟,怎么这才几日就有了第二回 ?

手指轻轻收了收力,魏元瞻感受到,侧眸观察她,不久,微笑了下:“要是我不在军营附近,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总会找到你的。”

知柔音量不高,话从她口中讲出来却并无大言不惭的味道,颇叫人信服。

魏元瞻心里受用,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未几眉头皱攒,轻声说:“下次别这样了。”

她似乎接受了今夜露宿城外的事实,没有懊悔,也没有忸怩。

听了魏元瞻的话,她目光盯着他的脸:“是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君子重诺,你得践言。”

魏元瞻偏首看了知柔一会儿,笑道:“谁跟你说我是君子?”

此言过耳,知柔的心怦怦直跳,可她昨日下了决定,那些“玩笑作弄”,她得实施回去。

便强按耐着簌动的睫羽,唇角轻翘了翘,眼里一闪一闪地发出促狭的光:“你不是吗?可是我喜欢君子。”

“像你的凌表兄那样?”他答得很快,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昨日。

见了凌子珩,魏元瞻总觉得哪里遗漏了什么,想不起来,便没再多管。

入夜以后,他凝着舆图上的廑阳,出声问长淮:“你说常遇之妻,姓什么?”

“姓凌,素雪之凌。”

魏元瞻眉梢略微一挑,脸上不禁泛起些醒悟的笑容,说:“好,好。”

此刻,知柔闻言往他脸上一睨,仔细地端详他,他的样子确实不像吃味,反而像是故意调侃。

知柔便把手抽回来,转身摸了摸自己的马,亦信口问:“那样是哪样?”

“持重老成,道貌岸然。”

略想想,魏元瞻说的还真没错。凌子珩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挺像魏元瞻与她不熟的那段时间,他老是端着,可会摆世子的谱。

知柔笑出声:“不错,就是这样。”

“不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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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魏元瞻把眉头稍蹙,目光开始在她面上审视,“你喜欢谁?”

“我——”知柔绽着笑颜,手里的缰绳丢下了,毫无预兆地往前面跑,“你追上我再说!”

魏元瞻在原地怔了刹那,眼里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情,然后松开越影,迈开腿追上去。

河岸的草地湿润,衣摆扬起时划过草叶,窸窣的声音像极了春天。

魏元瞻身量高,腿又长,要赶上知柔毫不费劲。才片刻功夫,他拽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扯,把人捉回了自己身前。

“别跑了。跑得掉吗?”口气是软的,没几分得意,河水在他左边潺潺流动,他看着她,笑得格外温柔。

纵如此,手劲却未松半点儿。

知柔看来,他好像一只慵懒的狮子,在她周围打转。

因追逐而紊乱的气息慢慢调匀,她正视着他,呼吸又变得有些急促。

半晌,她声音温温的,说:“我很喜欢你,魏元瞻。”

风不知何时停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庞然的心跳声。

“喜欢”这回事,听她一字一字说出来,和自己体会到是两样滋味。

魏元瞻的嘴角向上抬了抬,算是极力克制了:“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知柔可以大大方方重复给他,却不知怎么,她这会儿的目光显得含蓄,似在斟酌试探,怂恿自己做一件她原不会做的事。

两人离得近,月影暧昧,她仰着下巴,原始又热烈的情愫在她眼中好似篝火,魏元瞻几乎要忘了所有的话,只欲向她索取。

“我想亲……”他未发出最后一个音,肩上搭来一双手,随即灼热的气息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说:关于更新,真的非常感谢陪伴我超长时间的追文友友们。自从工作开始,三次元的压力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期,暂时没办法保证更新频率,但是这本一定会按照大纲完整地完结,不会坑。给大家带来不愉快的追读体验,非常抱歉,推荐友友们可以囤一囤,谢谢~

第122章 拂云间(十二) 他便啄了啄她的肩,是……

月亮压得很沉。

风飘摇地从唇瓣抵过, 又轻又软,带着一点湿濡的触觉。

魏元瞻怔愣了一下,手从她胳膊滑到腰间, 把人搂近了。

轻软的衣料在指下熨烫,仿佛狼毫点墨,自指端绘触, 一路酥麻地拂进心口。酸胀的感觉流动起来, 他分开她的唇,越亲越重。

并非一味地攻取, 他间或也很温柔, 感受到他的掌心摸过腰脊,似抚摹珍宝一般,她的手渐渐松了, 从他肩膀绕去颈后,缩小了身体间的距离。

魏元瞻是弯下腰来吻她的。

知柔不用踮脚,可不知怎么,双腿好像踩在飘无的地面上,产生一种站不稳的错觉。

许久,她细碎地哼了哼, 手落下,欲先推开他, 然而还未施力,他已经稍稍挪开几分,掌心在她腰后抚了抚,都没说话。

夜色浓郁,魏元瞻的眼睛沉默地望着知柔,里头有她能看懂的、延绵不绝的情意, 也有一些她一知半解的、好似更沉晦的什么。

草叶被长风掠过,在这静谧的方寸里,格外清晰。

知柔把手收回来,视线瞥见魏元瞻的脖子,又跟上回一样成了绯色。

下一瞬,他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下巴擦过她的脸颊,停在肩上:“让我抱一会儿。”

滚烫的重力倾覆而至,他的气息将她慢慢灼着,知柔有点不安,同时也是种刺激。

她几乎言听计从地被他拢在胸前,正要问他好了没有,耳畔有声轻轻的笑,听见他说:“你那是跟我学的吗?”

“什么?”知柔微愣。

他便啄了啄她的肩,是效仿她——她的吻十分生涩,却热烈非常,一下一下地占有,充满原始的爱意。

知柔腮边一热,连忙从他怀中挣开了。

魏元瞻在笑,她刚一转身,胳膊就被他的禁锢带了回去。

他双指轻搭唇角,一声短促的哨音自唇间逸出,声息不大,越影却将低头拱着地面的脖颈微微一扬,四蹄掀动着,不急不缓地朝他而来。

“要不要骑我的马?”

几如献宝的姿态讨好她,知柔忍不住想笑,抿唇把脸别过去:“我累了,不想骑。”

她一路疾驰,出城到此处寻他,当然受累,魏元瞻心中愧疚,旋即又问:“饿不饿?”

知柔摇一摇头,将胳膊上的钳制掰开,继而状作不经意地扯弄衣裳,那些作乱的“罪证”被她悄然粉饰。

须臾,马蹄声轻快而上,知柔的马顿了顿蹄子,亲昵地靠近她。正巧挡在二人中间,魏元瞻不得已旁撤几步,偏首睐一眼,少顷才问:“它叫什么?”

知柔抚摸它的鬃毛,绸缎般的光泽闪在月下,相比越影,它漂亮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小骓。”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魏元瞻,他微微一笑,见她看过来,忙收平嘴角,步子大有往长风营的去势:“走吧,跟我回营。”

“做什么?”知柔翘起眉梢,脚下未动。

他观察她一会儿,先是笑了:“难道你要宿在此?”望她那副“有何不可”的表情,他的神色适才慢慢回转。

“这里是有凶禽猛兽吗?”知柔脸容松快地揽起缰绳。她牵马的模样,总是无端让人幻想他不曾见证过的三年。

魏元瞻看得怔了,片刻思绪涌动,他重新向她踱步:“那我与你一起。”

这话说出口,他不带任何旖旎的心思,知柔却慌张了一瞬,快语反驳:“不用了。栖身草泽于我并不生疏,天一亮我就回……”

“你驱马一程,专为我而来,我却将你一人独留在外,没有这样的事。”魏元瞻打断了她。

理智与情感常常相悖,知柔清楚她不该让他留下,但她扬眸与他对目,心里像有无声无息的涓水流过,痒痒的,也很舒适。

于是没再推拒,走到一处离河岸远些的地方,把马拴在树下,正撒手欲坐,手腕被他一把握住:“等等。”

他从鞍边取出一件外袍置在地上,复将马鞍拆下为枕,“好了。”

知柔在旁观他施为,视线凝着那永远备有干净衣裳的鞍袋,不禁牵动嘴角笑了下。

衣袍画开的领地不大不小,马鞍落在上方正中的位置,瞧样子,这是为她一人铺的。

“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挤一挤了。”魏元瞻莞尔,说了一句玩笑话。

这张嘴太可恨了。

知柔怔忡移时,仓促垂眼,盘腿往衣上落了座,特意留出一半让他:“随你。”目光却不与他相衔。

也只有这种时候,魏元瞻才能舍弃他好洁的毛病。他把知柔的马鞍取下来,没有真的离她很近,比较方才占有式的亲密,这样的间隔可谓不敢再越雷池了。

头顶星月相伴,知柔仰脸望着天空,侧面秀逸的轮廓在月色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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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魏元瞻一直看着她。

她又不是突然长大的,为什么觉得她有了一点明显的不同?

知柔抬手扯弄衣襟的动作落到魏元瞻眼里,他当即皱起眉头:“你是冷吗?”说着就要去解自己的外袍。

或许是他在身边的缘故,她没觉察到丁点儿寒意,转过头来,诚实地说道:“我有点热。”

闻言,魏元瞻滞了下睫羽,这会儿他又有分寸了,合时宜地闭嘴,一个迤逗的字都不曾迸出。

知柔也意识到言语不妥,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回脸。

各自安静半晌,她止不住谈兴,洋洋问道:“你有师父的消息吗?他在江东做什么呢?”

“我去过信,尚无回音。也许师父已经不在江东了,我也说不准。”

“师父既在外云游,总会回来的吧?”知柔侧过身子,面对魏元瞻。她瞳眸清亮,观架势,颇有些要与他彻夜长谈的意味。

“盛星云又在忙什么?”

“他,”魏元瞻轻轻一笑,“他大哥南下,父亲又有心叫他于市道磨砺,如今盛家的生意算是一半撂在了他身上——大忙人啊。”

一筐话入耳,知柔微低眼睑,很浅淡地抿了抿唇,掩盖迷茫似的。

刚离京的那年,她清楚地畅想过未来,可从北璃回京以后,她忽然就困惑了。待常氏的案子厘清,又该做什么呢?

知柔蓦地沉吟,魏元瞻在用目光描摹她。

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他笑了笑,说:“我不会把你困在宅院。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是还要做官吗?”

知柔听了,一张脸快要憋红,却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他拿以前的话来消遣她,还是因为第一句——那信誓旦旦的口吻,好像她嫁给他是板上钉钉的事。

周围无一盏灯,魏元瞻注视着知柔,眸光明亮。瞧她有些瞪着自己,他脸上浮起一种得意与欣赏兼存的表情。

知柔不愿增长他的气焰,毫不退避地定视。她的眸子,永不可摧的金子一般,鲜明得叫人难以忽略。

“你当然困不住我。”微哼了哼,移开视线,耳朵在幽黑一片的夜里红得像梅。

狂跳的心尚未归位,又听魏元瞻承诺似的,含笑应了一声:“没有人可以。”

逦迤的朝阳缓缓冒尖儿,魏元瞻这一觉睡得沉稳。

醒来时,知柔的身影已经不在,鞍边多了一束不知哪里摘来的野花,他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微笑。

知柔在曲妃巷下马,警惕地留神周围,宋府下人鲜从此过,街道更是只影也无,她安心地拴住马,驾轻就熟地穿过拐角,准备翻进去。

天犹未大亮,朦胧的光影把巷子照得像一个恍惚的梦。

“梦”被打碎了。

知柔刚从花絮下走过,有双粗砺的手捂住她的嘴,毫不客气地把她劫到了角落里。

她想也未想,顷刻撤了一只脚到那人足后,正要用劲,那人卸开束缚,等她回身,手又钳上她的胳膊:“我。”

“你……”知柔瞳孔倏忽扩张,眉梢不自觉地挑起,很快回过神,再度打量周围,时间地点这样巧,“你跟踪我?”

苏都脸上没有被她揭穿的窘迫,嗓音是平静的:“我看见你出城,去了军营。”

知柔第一反应很不自在,接替而来的是不安。

自她回京后,总察觉身后缀着尾巴,原以为她能甩掉,可为何苏都跟了她一路,她竟分毫不曾发觉?

马上换了更谨慎的目光巡睃四下,除却风噪声,四周庞然的静。

知柔睇回苏都,竭力做得自然:“你找我,什么事?”

“我要去一趟廑阳。”不等她提出疑问,他罢手,添了一句,“我离京的事,别让阿娘知道。”

知柔张了张口,心里揣摩他的用意,不知该如何称呼凌家的人,无意识地问道:“你要去见外祖父?”

听见这副称谓,苏都脸色淡了些:“凌公身份贵重,岂是我等能够接近的?”

他放平眉梢,只是说,“廑阳或许有我所需,我要亲自去探一探。你生辰前我就回来。”

廑阳是凌氏的地界,累世盘踞,底蕴颇丰。

她初得知阿娘冠凌姓时,便动过去廑阳的念头,可后来细想,为什么阿娘宁愿隐姓埋名在外,也从未带她踏足过廑阳的土地?

哪怕是一次,她都未曾提过凌家。

知柔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以怎样的口吻启唇道:“不要走。”

苏都愣了一下,精明的眼珠往她面庞转了一圈。她夜宿芳甸,姿容仍是端正的,身上干净利落,但手指微微攥了起来,眉尖略拢着,刹那不移地望他。

“你现在是有点担心我了吗?”声音里蕴着丝笑。

知柔没和他争辩,说话很轻:“我上回把你带到长风营的事,皇后可能知道。她的人见过你。”

“那又如何?我身后从不留生人。”

他口气狂妄,知柔闻此先是惊愕,接着一缕微愠填上心头:“既如此,你方才为何捂住我口?难不成是想吓唬我么?”

苏都不意她会如此想,眉峰向上一抬,须臾,他看着知柔,既像戏谑,又仿佛郑重地说:“你未能处理好的事,我这个做兄长的免不了要代劳。”

瞧她目色一怔,他弯了弯唇,面容却了无笑意,“放心,他们没死。”

他的手下奉命将人引走,为不闹出动静,故而不希望知柔出声。

那阵惶恐消弥后,她的心思全部落在苏都身上,语气缓了:“你一定要去吗?”

苏都下了决定,不容批驳。

面对知柔,他的脸色算得上温煦,字斟句酌地答道:“我定会回来。”

她仍在坚持:“三个月太久了,我瞒不过阿娘。”

“你会有办法的。”苏都不欲久留,眼尾朝白墙睇一眼,“天不早了,你进去吧。”

知柔还想说什么,他却有些急迫,只站了片刻便动身离开。

拐角的巷子不够一丈,因狭窄,前方的影子与它似融为一体,再往前些,身形将渐渐被周围的阴影吞噬。

知柔定目望着他,握紧掌心。

“苏都!”

他回首。

已经远了,但他在草原上生活,眼力比常人尖锐许多。

巷子那头,她抿着唇,终未发一声。

第123章 拂云间(十三) 你为谁谢我?

上巳节当日, 魏元瞻没有食言。

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竟从侯夫人为他举办的春宴中开脱出来,随即一封承太孙妃名义的邀帖进了宋府。

知柔辞拒了。

一个时辰前, 宋从昭收到长离传回的急信。上曰:与公子途径衡州,偶遇流寇,公子负伤, 幸得义士援之, 性命无碍。

信中未回禀伤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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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锦心下始终不安。遂于傍晚, 她一身便服出门, 动身要去玉阳。宋府闹了很大的动静,知柔得知后,寸步不离地陪在宋含锦身边。

从上巳节伊始, 知柔和魏元瞻维持书信往来,未再碰面。

直到春蒐日。

或许是宋从昭捱不过宋含锦的恳求,抑或是旁的原因,今年狩猎,他居然答应让知柔一同前去。只严令一点,不许开弓。

到了围场却不得施展, 知柔起初还有些恹恹,倏于锦帛中见一影, 这份心绪就被抛得一干二净了。

“宋三姑娘,四姑娘。”春风拂来一拢衣裙,少女将脸高贵地抬着,目光结在知柔面上,眼神晦淡。

有日子不见,她主动寒暄,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知柔眉梢暗拧,便连称呼都没有奉她。

怀仙并不怪罪,甚而有心虚闪过瞳眸,转瞬将其遮蔽。她莞尔道:“本来今日要遣人往宋府去一份礼,既然在此遇见,倒省了些周折。”

闻及此,宋含锦疑惑地瞟了一眼知柔,她同样困顿,情态上未表分毫,目光和那灼人的阳光一起,将怀仙完完整整罩住。

身处异土的滋味在时隔数月后再度缠上胸臆,她不由把脸一偏,视线旁落,顷刻一名女子走了上来,低着脖颈,向知柔二人福身。

侍女装扮,其容貌压在光束里。

知柔尚不明白,就听怀仙续言:“此番归朝,四方人物皆有更易,我一时还有些不惯,想来宋姑娘也是如此。素知你与景姚情谊匪浅,她久伴我侧,倒是委屈。遂我欲成人之美,将她托付于宋姑娘。”

听了“景姚”二字,知柔微愣,视线一点一点转移,良久才认出她。

目光重新投向怀仙,攒眉道:“公主不是答应为她放籍么?托付于我,这是何意?”

“宋家对她而言不是更好的去处?”她摆袖在二人中间掠了掠,轻慢地笑,“宋姑娘,你们昔日之情,难道是假的呀?”

景姚怔怔地立着,闻言抬起脸,小心翼翼地描望知柔。

衔上朋友的视线,纵知怀仙此举古怪,知柔的神态也难免和软了几分。

她走上前,眼睛从发端到了景姚手上。分开几月,那个活泼的姑娘又变成了最初恭顺的女吏。

知柔欲询她缘故,话至喉间却停了停,再开口,语调中有鼓舞和诱导的意味:“景姚姐姐,你自己愿意吗?”

怀仙旋即冷硬了脸色,面上那点客气的笑遁形无踪:“宋知柔,你当我在跟你商量?我怜你二人难以长伴,故将她赏与你,你该谢恩。”

知柔的眸光锐利了,她看向怀仙,不则一声。

本是自己行为反复,怀仙不占理,再怎么摆公主威严也抵挡不过那双叫人心跳骤急的眸子。她登时脸容尴尬,比在北璃时更没有底气,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肯作罢离开。

在宋含锦看来,知柔与怀仙的关系当属交恶——若非她,四妹妹怎会离家三年?

是以,在知柔拔靴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她扭头,宋含锦对她摇了摇脑袋,复以目光示意周围人多眼杂。

知柔有些恼,情绪阻滞了半晌,才敛目道:“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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