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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捡漏
那红月的祭婆婆被气得干瞪眼,指着谢明珠一行人半响,终究只气势不足地吐出了一句:“我们走!”
而卢婉婉的师父,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还不忘骂一句:“废物!”
果然惹得对方又跳脚。
那边红月的几个男人,见此赶紧将他们的祭婆婆给劝住,毕竟这斗法斗不过,吵架吵不过,打又打不过。
他们又不可上去帮忙。
生怕再起纷争,到底还是他们那头吃亏,便忙给拉住了。
谢明珠这会儿也吆喝着自家几个娃,扶着卢婉婉,跟在祭婆婆身后一同回去了。
个个身上都挂了彩,却是一脸精神抖擞的,反正整个人看起来虚软的身体状态和激昂的精神完全不符合。
一开始还好,可随着他们往银月滩的摊位走,这一身放荡不羁的伤也是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偶尔遇到有那一面之缘的人问怎么了?
都含糊不清地说是摔的。
可是好人家,谁能摔出满身的抓痕?而且也不至于把头发摔成鸡窝吧?
谢明珠还好,面巾戴上了,倒没有那么尴尬。
反正是硬着头皮回来了。
沙老头一看到他们这副样子,眉头就皱成了一团,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祭婆婆的身上,“阿锦,你带她们和人打架?”那带着审问的语气不容人逃避。
谢明珠一开始还不知道阿锦是谁,直至看到祭婆婆东张西望试图逃避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
而且听着沙老头这语气,祭婆婆不像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了。
果然,沙老头虽没得到她的回答,但心中已经确定了,一时是气得捶胸顿足,“我就知道,劳什子的交流会,你就没好好跟人交流过一场。而且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骂人作甚?”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肯定是对方骂不过她,这才打起来的。
反正以往都是如此。
庄老四眼神在祭婆婆和沙老头身上来回飘忽,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出,悄咪咪地想要将自己弱化,安安静静看热闹。
谢明珠则暗地里捂着胸口的卢婉婉使眼色,示意到她边上去。
一行人在榕树根须上坐下,卢婉婉也是从祭婆婆带来的箱子里翻出了药膏,几人相互涂抹着药膏。
时不时地抬头看沙老头和祭婆婆争辩。
等她们这伤痕处药膏抹得七七八八,祭婆婆也走了过来,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很显然赢了。
谢明珠抬眼朝沙老头那里看去,只见他整个人气呼呼的。
沙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正在劝他。
过了一会儿,沙婶也过来了,看了谢明珠母女几个,“没什么事吧?”尤其是看到几个小姑娘,好不心疼,“好孩子们,下次别掺和了,若是真伤了你们,可如何是好?”
谢明珠摇着头,“皮外伤,几天就没事了。”
小晴她们更不在乎,反而因为今日新奇的经历,而现在还为平复激动的心情。
而且对方更惨,所以对比之下,她们肯定不算吃亏。
沙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才朝祭婆婆看过去,“阿锦姐,你别他计较,他也是关心你,毕竟咱们也都一把年纪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平日里吵吵嘴就算了,可动起手来,这不小心伤了哪里,只怕一辈子真要像是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祭婆婆鼻孔出气,当然并不是针对沙婶,而是沙老头。
谢明珠后来才知道,原来祭婆婆原名叫阿锦,是沙老头的亲堂姐,不过后来她父亲出海,死在了海上的风浪里,母亲不久也病故,她才做了祭婆婆。
而随着金乌坠西,去草市闲逛,或是越到别处相亲回来的人越来越多,自然也看到了她们这帮人的形象。
本来还好奇,谢明珠这样好的性子,怎么还能跟人动手,而且连带着姑娘们也是这副样子。
但后来看到祭婆婆那副模样,大家心里也有数了。
以前祭婆婆若是来这八月节,回去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到是满身的伤。
阿香婶也回来了,带着自家老二庄清梦和老三庄云梦,喜气洋洋的,瞧这表情,大约是两个儿子的亲事稳了。
果然,庄老四凑到了两个兄长跟前一问,见他俩含羞带怯的点着头,不由得唏嘘起来,然后掰着手指在那里数,未来二嫂带着的两个孩子还好,但未来三嫂却是带着四个,有一个还刚断奶学走路。
他忽然觉得大事不妙了,老五庄梦梦要去海神庙上学堂,那以后娘岂不是要把自己呼来唤去的,跟着照看孩子了?
想到此,顿觉人生无望,自己以后竟然要做牛做马了。
只一脸萎靡地踱到谢明珠他们这头来。
“怎么了?你二哥三哥要娶媳妇,你还不高兴?”宴哥儿还有些为今天娘和妹妹们打架,自己因为那所谓的规矩没有上去帮忙而耿耿于怀。
所以看起来也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庄如梦一脸生无可恋,“我快乐自由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如此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随后想到宴哥儿每日都将妹妹们带着,而且他这几个妹妹又听话又团结,顿时就好奇起来,凑到他跟前,“大侄儿,你有什么秘诀没有,快传授给我。”
“什么秘诀?”宴哥儿一脸不解,不知他又在抽什么风?
便听庄如梦问,“就是,你看你家妹妹们都这样听你的话,你老实说,是不是她们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宴哥儿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看你魔怔了,自家还还把柄?”心思不是都要一致对外么?
正欲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就见着前面的人群里,来了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心虚起来,“完了,我爹回来了。”一面连忙站起身来。
这会儿,村里人已经在开始烧火煮晚饭,各家不但带了吊床换洗的衣裳,甚至还有碗筷和米和菜。
现在一起搭火做饭,米也都凑到一起,用沙老头家带来的大铁锅一处煮,调料什么的,自然是海神庙那边祭婆婆出。
庄如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也赶紧跟着站起身,“那什么,我去看看大家有什么要帮忙的。”然后就往烧着的火塘那边去了。
月之羡步伐很快,而且目的很明确,一来就直奔他们这里。
且目光还到处寻找谢明珠的身影。
这会儿却没看到,只瞧见宴哥儿木偶一样站在这里,傻了一般,顿时担心起来,急忙伸手去摸他的头,“你也去了?被打傻了吗?”可这脑袋摸着没什么伤。
宴哥儿被他这操作弄得满脸疑惑,试探地喊了一句:“爹?”心想莫非爹已经知道打架的事情了?会不会怪自己今天没去帮娘妹妹们的忙?
“你娘她们呢?”月之羡反复在他头上摸,确认没伤势,这才又问,“你没跟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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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吧?”
宴哥儿摇着头,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瞬月之羡责斥自己。
谁知道月之羡竟长松了一口气,“没掺和就好。”这事儿在祭婆婆身上经常发生,不足为奇。
虽然他是没亲眼见过,但没少听沙老头背地里骂,耳朵早都起茧子了。
宴哥儿有点懵,“爹不怪我么?”
“怪你作甚?你今儿要是真动手,他们红月那几个人,你也瞧见了,得一拳把你头给打爆。”又说对方虽然也是海边村落,但他们因为瘴气稀薄,所以经常进山打猎,有的人一个拳头能锤死一头野猪。
而且女人打架比不得男人,上了头怕是要见血,女人就是扯头发什么的,虽伤大雅,但不伤性命。
所以定下了规矩,男人们不可动手参与,不然必然受到神灵的诅咒。
这事儿说起来,月之羡也想到了当年冷家祖上,似就是有男人插手女人间扯皮,所以暗地里,大家都猜测冷老大的病,莫不是当时遭到了诅咒。
报应落到了冷老大的头上。
虽无从考究,但是月之羡也觉得,男人动手没分寸,不比女人,所以这种事情不参与是对的。
男人参与了,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能就是两个族之间的纷争,不死不休。
不过他倒是听人说了,媳妇今天特别厉害,颇有祭婆婆之姿,完全可以轻松一打二。
但他是真没办法想象出媳妇打架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媳妇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所以对于这传言半信半疑,极其担心她受伤吃亏。
一面继续四处寻找谢明珠的身影。
这时候听宴哥儿说,“去那边的棚屋里换衣裳了。”
今天打架,除了受伤,一身衣裳还弄得浑身的尘土。
月之羡这才没着急找。
等了不过片刻,谢明珠就带着女儿们一起回来了,手里抱着脏衣裳,他快步上去,一把给接手里,目光担心地在谢明珠几人身上上下扫,“你们伤得怎样?”一面示意谢明珠在榕树根上坐下,“衣裳我一会儿去洗。”
“就这,其他没事。”谢明珠抬着下巴,还怕他看不清楚自己脖子上的抓痕,“也不深,对方都没留指甲。”
幸好自己留了些,本来是想着剥皮方便的,谁知道今天用在打架上面了。
几个小丫头也忙给月之羡看她们的伤势。
只是那表情绝对不是求可怜求抱抱,而更像是炫耀功勋一般。
也是让月之羡有些哭笑不得,“好,下次就不要跟着起哄了,反正她们也不会真把人打死,咱看热闹就好。”祭婆婆扛打的。
“那不行,娘说了咱们一起的,要团结,要扭成一条麻绳,不然别人就会欺负咱们。”小晚反驳,一脸的坚决。
谢明珠也赞同,“是啊,今儿遇着不出手,改明儿我们真遇着事儿,难道你也希望咱同村的人看着不是?”一面准备起身去帮忙跟着摘菜。
谁知道又被月之羡按着坐下去,“你休息,你们今天受了伤,也是为了帮祭婆婆她们,不要你们做,我先去把衣裳洗了,回头和你说件好事情。”
谢明珠以为,他要说的是大规模种植荻蔗的事情。
自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宴哥儿和月之羡一起去洗衣裳,在河边遇到了纵月的女人们也来洗衣裳,得知他们是下山在海边居住的蓝月人,便有人打趣起同行的两个女子。
月之羡这会儿还不知道庄家两兄弟已经和纵月那俩寡妇谈妥了婚事的事,自没放在心上。
倒是宴哥儿竖着耳朵听了七七八八,回去的路上便与他提醒着:“爹,庄二叔和庄三叔的婚事订下了,指不定这一次,新婶婶就一起跟我们回去了。”
月之羡一听这话,想起刚才河边遇到的那帮纵月妇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刚才总盯着咱们看。”
他还以为是看自己的脸。
在这外面,早就习以为常,没当回事。
如今看来,只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连宴哥儿都明白的道理,“这以后,只怕她们到了咱村里后,肯定要让庄二叔庄三叔去洗衣裳了。”
若是不洗,必然要拿今日遇着自己和爹的事儿来说。
这下庄二叔和庄三叔惨了。
月之羡不以为然一笑,“反正又不是给别人洗,自家媳妇孩子,他们到时候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话宴哥儿的赞同的,“说的也是。”所以到时候庄二叔庄三叔凭啥不愿意,那是他们自己的媳妇孩子。
父子俩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回来了,衣裳晾好,月之羡将自家的吊床都给挨个挂上,自己和宴哥儿的那条,则给挂到了外围去。
虽说大家同意住在这草市,也是各自睡自己的吊床,但晚上男女还是给分开,女人们休息的那一块,会将幕布给围起来,以保证女子们的安全。
而本村的男人们,则都睡在外围。
没带吊床的,直接就在摊位棚子下铺个凉席,也就兑付着过了。
睡觉的地方安排好,几个孩子在沙婶那里说话,月之羡也终于得了空,挤到了谢明珠身边,“媳妇,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陈大人同意了?”这事儿谢明珠早前觉得,有七八分的可能性。
所以觉得没有多大的惊喜,尤其是看他空着手回来,很显然糖已经被陈县令留下了。
那就更能确定这事儿已经落实了。
果然,月之羡点着头,“媳妇就是聪明,这都猜到了。”
但他话锋随之一转,眼里全是藏不住的雀跃,“不是这件事情,是另外一件。”
“不准打哑谜,要吃饭了,长话短说。”谢明珠看他神情,别是还要自猜吧?小年轻们就喜欢这调调。
然那倒是没有,毕竟月之羡早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了,只是一直没得机会罢了。
这会儿左右瞧了一下,确定无人,朝她靠近了几分,这才悄咪咪同她说,“你上次抓的那个人贩子,后来招了供,州府那边有一户有钱人家的孩子找到了,人家特意送了两百两银子来衙门里酬谢。”媳妇好香,可惜今晚仍旧不能抱着媳妇睡,好想回家。
至于那些两百两的酬谢银子,一百两是给衙门的,毕竟消息是他们帮送到州府那边的。
一百两是单独给谢明珠的,感谢她抓住了人贩子,不然他们家三代独苗,等被找到,怕是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这一百两别说是对于谢明珠个人,就是衙门所得的那一百两,都可以称之为一笔巨款的存在。
所以陈县令一直都没敢声张,就怕引了歹人之心。
何况这广茂县城如此破烂,兵甲没有半个,城里唯一的武力就是衙门这些衙役们。
这次八月节,还不知是否有海贼混进来呢!他本想查,可压根就没有这人力啊!
衙门那点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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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够用来维持秩序。
“陈县令说本来是要找个机会偷偷把银子送给你的,但这几天山里的人都出来了,他忙着劝说他们迁移之事,便没顾得上。”
谢明珠这会儿只关心一百两银子在哪里,这简直是天降横财,呼吸都紧张起来了,小声询问:“银子呢?”真是穷怕了。
那么多银子,可是整整十斤啊!他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当然,这排除在其他月族女子身上看到的首饰不算。
“好大一包袱,沉甸甸的,我哪里敢拿出来招摇?这会儿还放在衙门里,等回头咱回家的时候,找个时机,我偷偷放在筐里带回去。”这可是媳妇的银子啊,可不能出半分纰漏。
而且今天那陈县令都没多考虑就同意大量推广荻蔗种植,也正是因为媳妇。
所以月之羡觉得媳妇真是他的福星,不然这荻蔗种植的事儿,不知究竟还要什么时候才能落实呢!自己的制糖坊也就遥遥无期,想靠卖糖赚钱,猴年马月呢!
“对了,回头陈县令还说,叫你去仔细同他说一说这荻蔗种植之法。”
谢明珠还以为,要自己专门给人培训,竟然只用口头解说,那就更好了,不然自己还得在这里多留一阵子。
自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想到月之羡竟然要将银子带回银月滩,只觉得糊涂,“你把银子带回去作甚?明儿你就先取一部份来,去将那些药材都买了,回头咱想办法给拿到外州府去卖,银子最起码翻四五倍。”
今天她才惋惜,明明有那么好的商机在眼前,奈何没有本金。
现在天降横财,这还等什么。
难道还能指望那些银子放家里,能生出小银子么?
月之羡听她说可以翻几百,自然是动心的,但一想到是媳妇的赏钱,自己怎么能拿来做生意?
自是有些不愿意,“那是媳妇你的,回头我还想着给你打首饰。”说来说去,都怪自己早前不争气,但凡能攒下些家业,现在媳妇怎么可能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还要靠她自己赚赏银?
谢明珠听到这话,心说这年轻人是真的单纯,那么多银子,竟然一点心思不动,要留给自己打首饰。
但又有些着急,“你糊涂了不是,现在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回头要打多少首饰没有?何况你说现在咱们在乡下,也没得机会去戴。”瞎折腾是什么,赶紧抓住这运气,吃这一波红利不香么?
月之羡听着是有些道理,但总觉得用媳妇的银子不好。
谢明珠哪里还不知道他这心里在想什么,当下就拍板做了决定,“你不说家里都听我的么?何况你不想早点以汉人之礼来娶我?”就他这,等真要八抬大轿抬自己的时候,怕是抬棺材了。
她这两句话,前一句月之羡不敢忤逆,第二句他迫不及待地。
于是一咬牙,“好!”看来这辈子自己就是吃软饭的命了。
本来还想靠自己攒钱的,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吃上了媳妇的软饭。
“你两个还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有什么情话说不完,过两天回了家,有的是机会说,还不快些去吃饭。”阿来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的,手里已经捧着耐造的椰子碗在吃饭了。
两人的注意力刚才都在银子上,哪里有留意到。
所以实实在在被阿来媳妇给吓了一跳。
“嫂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走路都不出声音的么?”月之羡不满地埋怨着,一面朝谢明珠说话,那声音就变得温柔起来,“媳妇你受伤了,就这里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阿来媳妇见他这前后变脸,还如此体贴,不禁笑起来,“啧啧,你个小阿羡,从前怎没看出来,竟是个会疼媳妇的。要是早知道,我这些年就不和你阿来哥过日子,等你长大就好了。”
月之羡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嫂子你莫要拿我来开涮。”一面连忙拔腿就跑,去晚了要是没好菜怎么办?
几个孩子那边,沙婶早就已经安排上了。
这会儿都已经端着碗在吃饭,见他匆匆跑来,也都喊起来,“爹快吃饭了。”
“嗯,这就吃。”月之羡回着,先去给媳妇盛了一碗,打上她爱吃的蔬菜也几样鱼干,又盛了一碗汤,屁颠颠地给谢明珠送去了。
沙婶在一旁看着,只怕他把汤给洒了出去,“你慢些跑。”舀那么多,也不怕把媳妇撑着。
夜饭吃过了,各家的碗筷各家自己刷。
谢明珠家的,仍旧是他带着宴哥儿去洗刷,毕竟家里的媳妇和女儿们手上都有伤害,如没有必要,尽量少碰水,明天就能结巴了。
回来原本是准备要睡觉的,但是周边都是山上下来的月族人。
和下了山多年的他们不一样,在山上的月族人还是喜欢唱唱跳跳的,尤其是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因此根本就没法好好休息,不是东边在唱,就是西边在弹琴,要不就是南边连唱带跳,那个热闹。
吵得人实在睡不着,谢明珠这会儿只恨不得这吊床能挂树顶上去,反正有睡不着,不如安心看他们表演。
反正也不知闹腾到什么时候才睡的。
第二天谢明珠把孩子教给沙婶帮忙看着,与月之羡去了一趟衙门里,一来是为了见陈县令,说那荻蔗种植之法。
二来是为了拿钱。
然这陈县令实在是尽职尽责,他们夫妻这么早过来,人家都已经出去动员山民下山了。
谢明珠忍不住想,这要是放到自己那个时代,的确是个下基层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好县长。
于是便去六房那边拿银子。
正巧阿坎也在,见他们这个时候拿来银子,有些不放心,“不是还要待两天才回去么?这拿去草市,如何安全?”所以想劝他们先把银子放在衙门里寄存着。
反正又不收保护费。
他们打算做生意这事儿,到时候指不定月之羡真需要亲自出岭南一趟,还要衙门里的路引,所以也就没法瞒着阿坎,便实话同他说。
“我俩本就合计做些生意,无奈一直没本钱,如今走了这大运,得这等慈善人家相助。眼下又刚好是八月节,东西便宜,想置办些药材,以后找机会送去岭南外的州府贩卖。”
阿坎一听,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毕竟他们银月滩,这还没人专门出来行商的。
如果只是在自己这县里小打小闹就算了,可现在忽然要做什么药材生意,而且听这意思是要去外州府。
而阿羡这昨天来找陈县令说熬糖的事儿,这件事情,上至衙门,下至百姓,都是能得好处,倒也可行的。
可去外州府,这山遥路远的,而且他又晓得外面的人十分排斥他们岭南人,都只当他们是那茹毛饮血的野人一样来看待。
所以一脸慎重地劝着:“这事儿,要不你们多考虑考虑。”实在是太危险了。
若是谢明珠的身份朝廷赦免了,这还好说,有她一个京都的人带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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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识,阿坎倒是放心。
可如果只有阿羡一个人去岭南外的州府,他实在担心叫人欺负了。
到时候山遥水远的,这头的人也不知道,想想就怕。
然月之羡和谢明珠已经达成了共识,心意已决。
阿坎哪里能劝得动?这会儿他俩只担心去晚了,价格便宜的好药材叫人捡漏买走了。
毕竟这八月节,也吸引了不少别处来的外商,只怕这一两日就陆续到达了。
如今就是赶个先机。
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此阿坎也没法,只叫负责看管银钱的同僚先给了他们俩五十两银子。
这银子拿到了手里,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谢明珠和月之羡仍旧是戴着面巾。
好在天热,许多山里来的姑娘也嫌弃他们这山下的太阳直射在脸上不舒服,不少也都是戴着面巾。
故而两人戴面巾,也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一个上午,走马胎、巴戟天、青天葵等十来种,只有岭南这种地貌生长才有这种好药效的药材之外,甚至还有沉香也有两斤,混杂在其他的药材里了。
谢明珠一开始也没发现,直至中午带去阿坎家里存放,两人清点各种药材,计算这五十两银子怎么花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混在其中的沉香。
以原主这记忆里,外头的沉香,就西域那边来的,也都一斤卖到了两三百两白银。
更别说是这本土的,少不得三百起步。
本来还在感慨花钱如流水的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原来自己也能有这等好运气。
月之羡还以为她是因为一个早上都和自己在草市里转,所以中了暑,正忙着要去喊阿椿,就忽然被谢明珠一把抓住了。
“媳妇怎么了?”他满脸惊慌,生怕谢明珠有什么不测。
谁知道下一刻,谢明珠收回了手,双手捂着嘴,然后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只不过激动的笑声被手掌堵在,传出来呜呜的。
不过月之羡看着她此刻开心的样子,只觉得媳妇原来还能这样可爱,好在同时也确定了媳妇没什么事,不禁也松了口气。
就是好奇媳妇开心什么。
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谢明珠见他那傻模样,只得尽量压制住欢喜,压低声音与他分享:“我发现里面有两斤沉香,最低可换六百两银子。”哪怕到了现在,那沉香就放在眼前,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面比划着手指,“可咱们才花了二两一斤买回来的。”
月之羡知道沉香这种东西,早前鱼尾峡还有瘴气和大蛇的时候,村里的人不怎么出来,打渔回来的鱼获,都是内陆来的商旅骑着马进去收。
他们也曾经和自己问过村里人是否有在山上得到沉香。
还愿意花二十两银子一斤收。
当时月之羡就觉得是天价了。
谁知道,现在一看,这些外商分明就是奸商啊!
他们这拿到外面去,究竟赚了多少倍?
此刻月之羡的脑子里,只有六百两银子,垂眸看着地上里的药材,甚至都觉得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堆在那里,嘴角不自觉扬起。
眼见着下一刻他的笑声就要从口腔里发出,谢明珠一脸大惊,飞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这笑声吓着阿椿嫂。
月之羡立即就反应过来,硬生生将这笑声吞了回去,可身体里的喜悦却如何都掩藏不了,“媳妇我们发财了!”
是发财了!
谢明珠还以为捡漏,也许能便宜些买到几朵灵芝什么的就不错了。
毕竟昨天她看到有人卖了,价格也还可以。
谁知道,这运气也不差。
早前是因为这沉香混杂在这些药材里,那草市人挤人的,臭汗味比药材味道还要浓郁,所以没人察觉出来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就这样敞开放着,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两人腾出了一袋子来,连忙将这沉香包裹在其中,以免气味外露。
然后用别的药材堆放在上面,以此可掩盖些气味。
谢绝过了阿椿嫂的留饭,随意在街上花两个铜板买了柊叶籺做午饭,便又去衙门拿剩下的五十银子。
阿坎见他俩一个早上就将五十两巨款给花完了,当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满脸的难以置信,几乎是失声喊出:“你们都买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
心想果然是年轻,手里留不住钱,这还怎么做生意?别是叫人骗了吧?
对于阿坎的这副失态反应,其实月之羡和谢明珠早就料到了。
毕竟两人发现荷包空了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五十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
“快两百斤的药材了,就放在阿坎哥你家里。”月之羡寻思,今天早上还没转完,下午再逛一圈,把便宜好货都挑了,明天那些外商来了,自己就没什么机会。
不过媳妇说好的他们都买了,那就是有的赚。
阿坎听得两百斤的药材,知道月之羡本来也认识不少药材,毕竟以前他没少去给祭婆婆挖药。
应该是不会买错,就怕价格上吃了大亏。
但现在买定离手,自己就说什么也无用了。
只能频频叹气。
也由此看来,果真是打定主意要行商,那么这五十两银子花出去,倒也说得通。
如今见也劝不住,只一脸无奈地摆着手,“罢了罢了,既然拦不住,你们就去试一试吧。”他此刻只能憨憨想,反正这些银子,也不是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真要亏本砸水里了,想来他们小夫妻也没那么难过。
于是乎下午两人继续在草市里转。
只是大抵早上捡漏太多,下午没什么好货了,而这山里的山民们,几乎都已经来得差不多。
除非现在他们还藏有好货没拿出来。
所以两人下午也就买了二十来斤,余下的先不着急,想着接下来两天,在转悠转悠。
这也算得上是消失了一整天,回到属于银月滩的位置,自家几个娃儿一下就围过来,长殷也一脸的幽怨表情,“阿羡哥你今天怎么不带我一起?”被迫在这里卖了一天的沙蟹酱。
他还想去草市里转一转呢!
“人家夫妻两个出去游玩,你跟着去作甚?”庄老四也被按在摊位上卖沙蟹酱,这会儿只后悔昨天光顾着看谢明珠她们打架,没多在草市逛一逛。
方才听闻来买沙蟹酱的山民说,今晚吃过晚饭后,哪个寨子里的姑娘们要跳舞。
昨儿是不知道,今天有了信儿,肯定去看看。
于是朝长殷发出了邀请,“一会吃了饭,咱们也出去转一转。”
长殷想着庄如梦说的也有道理,阿羡哥和嫂子出去,自己的确不好跟在后面。
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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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冲谢明珠笑了笑,“那阿羡哥嫂子你继续带走,我卖沙蟹酱去。”
月之羡心情好,“我来看着,你们去玩吧。”
庄如梦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然见月之羡已经走到摊位那了,方确定他果然是良心发现。
自也不浪费时间,除了叫长殷,又喊了几个小伙伴,一起去逛草市了。
谢明珠也趁机带着自家几个孩子去转一圈。
但鉴于昨天才打架,小姑娘们脸上都有伤痕,实在是引人注目,所以沙老头让她们都戴上面巾。
手里有了钱,谢明珠也给五个孩子买了些吃的玩的,此处物价便宜,就花了二三十个铜板,便得了一大堆。
接下来两日,月之羡每日都出去转一圈,断断续续收了些,那后来拿的五十两银子,也只剩下十两。
不过在阿坎家那里,却是囤了四百斤左右的药材。
杂七杂八算下来,大概毛利润能翻个五倍。
当然,这是除掉那两斤沉香。
所以月之羡此刻只巴不得这八月节赶紧结束,他好抽个空将这药材运送出岭南。
他已经考虑过了,如果转手卖给这些外商们,也不是不可,但依照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利润不过是百来两。
如果不知道外面的价格,那就算了,可现在心中有数,他实在不乐意。
而且自己本来就不出海打渔,大把的闲赋时间,现在家里也有骡车,完全可以自己拉着离开岭南,出去自己售卖。
既然外商们都说这岭南的东西拿出去赚钱,那是赚这一路的车马辛苦费。
如此,也叫他去赚一回这车马辛苦费,这次就不劳烦他们辛苦了。
只是这样一来,即便是顺利的话,一去一来少不得要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可媳妇分开这么久,倒也不担心他们在家里受欺负,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很自信的,毕竟银月滩的人都十分团结。
而且又有沙老头他们照顾着。
他只是舍不得和媳妇分开这么久。
但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可以赚到上千两银子。
而且有了这一千两,不说是一座制糖坊了,就是三座四座也建得起。
更别说是给媳妇打首饰了。
所以便下定了决心。
到时候再喊上奎木长殷一起。
他心里盘算着,这最后半天,便留在摊位前卖沙蟹酱。
带来的沙蟹酱也卖了四分之三,比所预计的还要好些。
谢明珠则想着这一趟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过来看萧沫儿。
所以特意过去了一趟,回来便趁着草市还没彻底收摊,带着孩子们继续在里面转。
小时被雕刻树根摆件的迷住,非得站在那里看,谢明珠只能带着她哥哥姐姐们陪同着。
这时候听得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俏丽女声:“呐,这不是那天打架的那个美人么?”京都口音。
只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揶揄之态。
谢明珠扭过头,寻声瞧去。
是两个陌生的男女,但只看一眼,她便知晓两人身份非富即贵。
有些出乎意料,这种矜贵子弟,居然还会跑到岭南这等地方来游玩,倒也是稀奇。
更让她意外的是,那男人竟然还当着她的面点评自己。
“粗鄙不堪,何谈美人?”语气里的嫌恶,是半点不掩。
少女听了,越发欢喜,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