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纯美爱情,大白兔与单人床(2 / 2)
卖花的小姑娘鬼机灵,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一笑就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买13朵红玫瑰、14朵蓝玫瑰。”
“这又有什么讲究?”
小姑娘说起这事来头头是道,真所谓卖什么吆喝什么:“13和14,就是爱她一生一世啊!红玫瑰代表着浓烈的爱,蓝玫瑰代表着持久的爱。”
他一听就乐了,毫不犹豫掏出钱来,买下了“一生一世”。
他把两束玫瑰花插在自行车前头的筐里,骑上车穿梭在车流里,哼着任贤齐的《心太软》,一溜烟赶回住处。那时,他刚刚离开驻京办旅馆,同事里一位叫爱新觉罗·雅兰的贵族后裔大姐,帮他在西单商场附近的太仆寺街的四合院里租了一间十多平方米的房子。
回来后,他四处找花瓶,却找不到,就按照房东朱大哥的建议,买了两个大桶装的可乐,可乐被房东拿去喝了,他把两个可乐桶剪开,装上水,插上玫瑰。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她的一张10英寸大的照片,她站在鲜花丛中,歪头望着远方,驰思遐想。
那是冯海人生中第一次买玫瑰。此后多年里,他从未送过任何女人玫瑰,虽然他知道不少女人或明或暗期待过,但他宁可送给她们钻石项链、lv包、豪车甚至豪宅。他向来觉得,能够用金钱满足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去爱,也不能“holdyourhands,tilldeathdouspart.”(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5月的北京绿意盎然,让人神清气爽。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她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双手搭在他的第十一、第十二根肋骨上。他故意晃动自行车,后座上的她坐不稳,发出尖叫,然后情不自禁地搂紧他的腰,抓得他肋骨生疼。那感觉,就像干渴时饮下罂粟汁,甜美而迷醉。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们肩头,冯海告诉她:“你知道吗?你在享受着首都最高档的待遇,一个共和国未来最优秀的公务员,骑着自行车,带你畅游天安门,你说,在哪里还能够享受到此等待遇?”
他不记得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只是感受到她狠狠地抓了下他的肋骨,表示严重同意。至今想起来,他的肋骨依然能够感到那甜蜜的痛楚。
冯海带着廖倩去后海,划船,逛胡同,看四合院,还有宋庆龄故居。他们走在后海湖边。后海岸边的柳树一层青绿,蓝天之下水波荡漾,游客们在湖里划船竞渡。
银锭桥头。廖倩穿着白长裙子,套个薄开衫,冯海穿着廉价的休闲裤和衬衫。廖倩忽然往左前方走了两步,蹲着看水边的荷叶。冯海走近一步,站在廖倩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她。
廖倩说:“等到夏天,这里铺满荷叶,开满荷花,一定很迷人。”
冯海微笑着:“等到黄昏的时候,那就是莫奈的花园。”
“才不是呢。”廖倩起身站起来,“北京啊,只能当你凡·高的花园。”
她出神地望着湖面:莫奈的花园,是小小的,模糊的。很多花,很多草,它们互相挨着,缠绕在一起,这才是生命。他画的不是花园,而是我们记忆中的花园。
冯海接过话:“我说得对吧。凡·高是壮阔的,他画的是人的生命力。这才是现实。”
廖倩看着冯海,微笑着摇头:“你胡说八道。凡·高和壮阔没半点关系。他的画,是很强烈,很激烈,所以你才以为他是壮阔。可是,他画天地是那种味道,他画房间也是那种味道,他画向日葵还是那种味道。说明他画的是自己内心。那种激烈是内心的激烈,外面的东西,不管大小,不管是天空、街道,还是一朵花,都在压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她不待冯海回应,若有所思地补充一句,“就像这北京,就算是花园,最后也会和高楼一样,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冯海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莫奈的信徒会说的话。”
廖倩转移话题,她轻点了一下冯海的额头:“说你不懂嘛。最懂凡·高的人,肯定不是他的徒子徒孙,而是莫奈。一个极端的人才真正懂得另一个极端的人。”
冯海顺手拉起廖倩的手,拉着她往桥上走。走到桥的正中间,冯海停住脚步,拉着廖倩看着湖面。廖倩看了看湖面,又看着他的脸。冯海满脸快乐,嘴角在偷笑。
第一天晚上,她问他,“单人床怎么住啊?”
他脸一红:“要不你睡那一头,我睡这一头。”
她脸更红了:“这样不好吧?”
他心虚,似乎被她看破了全部心思和企图,尴尬地说:“哦,那,那我住房东那里。”她不置可否。他一脚迈出小房间,没有听到她任何挽留的暗示,就坚定地去了斜对面房东的房间。
房东朱大哥35岁,未婚,国企工人。他的房间比较大,双人床,还有一张沙发。冯海表达了借宿的意思,他一乐:“那哪儿行啊,就算我答应,人家姑娘也不会答应吧?人家大老远来,你竟然不和她同床睡,啊?!”
冯海有些泄气:“可是她没有这个意思。”
朱大哥不相信:“怎么可能?!”
冯海又回到房间,这时,她换了件新内衣,一见他进到房间,立即扑在他身上,抱紧他,把脸埋进他怀里,轻声说:“留给结婚那夜,行吗?”
他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她说:“对不起!”
晚上,他们各自睡在床的一头,各怀心事,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晚上,他伸脚不小心碰到她饱满的乳房,突然血气上涌,头脑嗡地响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坐起来,喘着气。她也没有睡,顺手拉亮了床头的台灯。她看出了他的欲望。他情不自禁向她那头挪过去,她没有反对,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她这个轻微的动作鼓舞了他,他立即钻进被子,呼哧呼哧地,风度尽失,竭力攻城略地。她依然坚守城池,不让他越雷池一步。有那么一会儿,她似乎彻底放弃了挣扎,任凭他准备临门一脚,但依旧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紧张而幽怨:“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好吗?”
冯海惧怕这种眼神,他彻底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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