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二章清单二十九（2 / 2）

“不。”狄金斯摇头，“它才刚刚开始。”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对的。”付前转身，走向门口。

“你不会成功的。”崔菊义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也许吧。”付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但至少，我会努力。”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却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吗？”走出门后，付前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回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后，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你是谁？”付前皱眉。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缓缓走出阴影，“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他们说的‘义人之道’。”

“我不知道。”付前坦然回答，“但我不会让他们的行为继续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那人继续问，“也许，那个‘义人之境’真的存在，只是你没有看到。”

“如果真的存在，那他们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去实现。”付前道，“他们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可如果那些人真的愿意呢？”那人反问，“如果他们真的渴望解脱呢？”

“他们可以选择别的方法。”付前道，“而不是被你们用所谓的‘净化’结束生命。”

“你太天真了。”那人轻笑，“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选择吗？”

“至少，不该是你们替他们做决定。”付前冷冷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是否也渴望那样的解脱？”那人忽然问。

“什么意思？”付前眉头一皱。

“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最清楚。”那人缓缓说道，“你还有多少时间？”

付前沉默了。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情况。那场事故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一年。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什么都知道。”那人微笑，“包括你为什么会接下这个案子。你不是为了正义，也不是为了职责，你只是想在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

“你错了。”付前摇头，“我做这件事，是因为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被你们所谓的信仰吞噬。”

“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才是那个被吞噬的人？”那人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才是那个最需要解脱的人？”

“我不需要你们的‘净化’。”付前冷冷道。

“你不信我们，但你信医生吗？”那人问，“他们说你只能活一年，你信吗？”

“我信。”付前点头，“但我不怕。”

“不怕？”那人轻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愿意接受‘净化’，也许你能活下来？也许你能进入‘义人之境’？”

“你们的‘净化’，是杀人。”付前道，“我不会相信那种东西。”

“那就由不得你了。”那人忽然变了语气，声音变得冰冷，“你已经知道了太多。”

“你想杀我？”付前冷笑，“你们不是说，你们不会主动杀人？”

“你不一样。”那人缓缓走近，“你不是自愿的，所以，你必须被‘净化’。”

“你们疯了。”付前后退一步，手已经摸向腰间。

“我们不是疯子。”那人低声说，“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下一秒，付前猛地抽出腰间的枪，对准那人。

“别动。”他喝道。

“你以为枪能阻止我们？”那人居然笑了，“你以为我们害怕死亡？”

“我不怕你们。”付前咬牙，“我会让你们的信仰终结。”

“你会失败的。”那人缓缓抬起手，似乎在做什么动作，“你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做梦。”付前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子弹命中那人的胸口，却没有看到鲜血，反而是一阵扭曲的光晕在空中扩散。

“你杀不死我。”那人低声说，“我们是义人。”

“你根本不是人。”付前咬牙，“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未来的信仰。”那人缓缓后退，身影逐渐模糊，“你会明白的。”

“站住！”付前追上去，但那人已经消失在空气中。

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还握着枪。

“你们到底……是什么？”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十字星，那是卡顿留下的东西，也是这场调查的。

“如果你们真的是在帮助别人……那为什么还要杀人？”

他喃喃自语。

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远比想象中更深的漩涡。

而这，只是开始。

他必须继续调查下去。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